“那你是誰?”晏標道。
“我是誰,你們不配知道?”她用力一捏,那眼球汁水四濺的同時,她也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分秒間,她原本就皺巴的身體似乎幹縮的更加厲害了。
她看起來已經很虛弱了,可咬牙切齒間,凌厲可怖的氣勢仍讓人不可忽視。
“哈哈哈……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她手指捏訣,嘴裡唸了一個字:“起……”
晏標一行人警惕的退後。
“她就是犰狳的操縱者!”晏標大喝一聲,“大家快都退進來!”
黑暗中那種指甲摳地的聲音越來越近,之前在夜色中隱退的那一隻只犰狳的身影漸漸在黑暗中顯露出來。
“殺了他們!”她怒喝一聲。
袁樂樂尖叫一聲竄了進去,他站在靠近窗戶,手臂上的肉已經被犰狳撕掉了一塊。
路行野和蘭澤後退幾步,是要退進裡間,外間則被晏標的人給佔領了。
還有一些人沒上樓,還在中庭,但聽樓下傳來的慘叫聲,是已經和犰狳對上了。
瘦子:“蘭澤,路行野,這次你們也沒有辦法了嗎?”
和前兩次的正面交鋒不同,這一次攻擊他們的犰狳如同被某種力量控制住的喪屍,他們不再懼怕死亡,似乎也不害怕疼痛。
站得比較靠後的幾個闖關者被犰狳抓住了胳膊,幾個人合力想要把他拖進,卻終究不敵外面那嗜血的畜生。
眼瞅著施救的人也快被拉了出去,有人乾脆一記手刀砍在施救者的手腕處,等到他們脫力便很乾脆的把門關上了,而沒來得及伸出去的那隻手被生生夾斷。
門外傳來的咔吱咔吱的聲音說明了關上門也不過是延緩了一點時間而已。
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那扇門就被啃得破爛不堪,很快就有犰狳鑽了進來。
先是求助聲,然後是一聲賽過一聲淒厲的慘叫,“咯咯”的聲音是犰狳嚼碎了他們的骨肉所發出的聲音。“噗嗤噗嗤”的聲音是犰狳的爪子穿破內臟的聲音。
門洞的寬度始終有限,所以雖然大家都傷痕累累,但好在大批次的犰狳始終沒有進入到房間內。
這時,有些犰狳直接避開門洞爬往陽臺上的窗玻璃處,開始拍打玻璃。
情勢岌岌可危,可裡頭卻像是畫面被凍結了那樣。
知情者在賭,賭誰先沉不住氣!
不知情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也無可奈何。
這裡的空間實在有限,就算他們人數還算多,也無法發揮出優勢。
“嘩啦”一生脆響,玻璃不堪重負碎落在地上,無數的犰狳順著窗戶一股腦的湧了進來。
屋內亂成一鍋粥,大家紛紛與犰狳展開生死搏鬥。
而奇怪的是,外婆周圍兩米之內的地方像是有了什麼保護罩,犰狳根本不會靠近。
“外婆,您難道要看著您的外孫女和外孫女婿死在這裡嗎?”蘭澤在與犰狳對抗的間隙,對著外婆的方向大聲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坐在窗邊的老人緩緩站了起來,她嘆息了一聲,渾濁無神的雙眼看著異化的“張秀雅”,說:“孩子,你不該害這麼多人的!”
外婆把手伸向了“張秀雅”,“你該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
張秀雅猛地後退,“不可能!你答應過我的!我這樣做不是也為了你報仇嗎?”
就在這時,人們只聽轟一聲,然後就看見一隻細瘦的手穿透了張秀雅的胸口,拔出手時,一隻伴著金屬光澤的手鐲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張秀雅不可置信地回頭想要看清楚將她徹底擊敗的人,可是身體踉蹌了一下,終是倒在了地上。
“蘭澤!”畫面彷彿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