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雅:“我們要不還是弄點東西包紮一下吧?”
“他要是不流血就這麼包紮上去,也沒多大作用。”蘭澤說著起身走進了裡間。
張秀雅:“就算是不會流血也要包紮呀,像這樣走著走著,腸子不會露出來嗎?”
不多時,蘭澤走了出去,手裡拿著針線笸籮和一隻點燃的蠟燭。
張秀雅驚得瞪大了眼睛,“你要直接縫上?”
路行野已經開始陷入意識混沌中。
蘭澤行動迅速,很快就穿好了針線,把針在蠟燭的火苗上面燒了燒,把上下傷口外翻的面板組織往中間一拉就要縫。
就在這個時候,她手腕猛然間被抓住了。
“你……以前縫過嗎?”抓住她的人是路行野,他艱難的想要揚起頭來看,卻失力的又倒了回去,“可別把什麼東西扎破了!”
蘭澤說:“我縫過牛仔褲。”
張秀雅突然也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等一下!”
蘭澤停下來看著她。
“我聽說香灰有消毒止血的作用。”張秀雅往身上掏出一小包東西,小心的把紙張展開,一些灰褐色的粉末露了出來,“要不先撒點?”
路行野又直起腦袋來,“確定撒上去不會得破傷風嗎?”
“親,要不你自己縫?”蘭澤把針遞向路行野,又偏了一偏身體,對張秀雅道:“我沒撒過,不知道撒多少合適?要不你來撒?”
“我看這根針還是有點生鏽,我再進去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好點的!”蘭澤說著又走進了裡間。
張秀雅又重新往身上拿了一包東西出來,展開之後,直接把一整包粉末都倒進了路行野的傷口內,嘴角抑制不住的露出笑來。
蘭澤假意去找東西,手中端了一碗冷水就走了出來,從張秀雅開始抖粉的時候她就一直站在她的身後。
“喝點水吧!”蘭澤說:“我看你嘴唇乾的厲害。”
張秀雅猛地轉身,包粉末的紙張已經被她悄無聲息的收回袖子裡面了。
“嗯!你別說,我現在還真有點渴!”張秀雅接過水就一飲而盡。
她剛要放碗,卻被蘭澤一腳踹倒在地,她“哇”一聲,吐出一大團帶著腐臭味的頭髮。
這堆東西落地的瞬間發出淒厲的一聲怪叫,然後竟吱吱怪叫著順著窗戶爬到了屋頂簷口處。
那東西倒掛在簷口上,像是一團亂麻的頭髮上面貼著一張女人的臉。
張秀雅捂著胸口,與簷口處的那張女人的臉對視,“這怪物居然一直藏在我的身體裡。”
她虛弱的往地上爬起來,“還好你幫我弄了出來!”
張秀雅看著蘭澤,對方並沒有回答她,只是又回身提起水壺,倒了一大盆水。看樣子是打算替路行野清理傷口。
蘭澤往水裡面又放了一些白色粉末狀的東西。
“你往水裡面放什麼?”張秀雅疑惑而警惕的後退了一步。
下一秒蘭澤抬起那盆水就狠狠的潑在了張秀雅的身上。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過後,張秀雅的面板開始變得褶皺腐爛。
“蘭澤……你為什麼非得要這樣?”張秀雅憤怒的道。
她的臉已經和掛在簷口的那張臉變得一模一樣了。
蘭澤順手把盆也砸在她頭上,盆是鐵盆,加上她用了不小的力氣,扔過去就把那顆腐爛的腦袋給砸歪了。
張秀雅不以為意地把腦袋扶正。
“沒用的,現在就算識破了也晚了!這可是骨灰!路行野這小子的身體一旦不起作用,你們這些人,就只能等著被屠戮乾淨!”
蘭澤煩躁的蹙起眉頭,順手抓起一個木凳,一下把張秀雅砸倒,發洩般狠狠踹了幾腳,只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