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會引起二人懷疑,可若吃下去......她怕是會當場去世。
鐵手溫柔細心,體貼細膩,一見紅葉的神色似乎有些遲疑,不由道:“不合口味麼?也是,花糕多少甜膩了一些,這樣吧,我去讓小二做一碗素面。”
他正說著,就要起身去叫小二,卻不想被兩隻細白的手指拉住衣袖,是紅葉,她的力氣比一隻貓兒還小一些,可就是這隻手,讓他一步也走不開。
“不必了,今日折騰了許久,我沒什麼胃口。”
紅葉在心中權衡了一番,比起素面,還是花糕稍微能接受一點,儘管都是腐肉味兒,至少花糕的口感不會那麼噁心,素面的軟爛卻令人十分不適。
不多時,痛苦的時刻結束,因為冷血回來了。
他一推門,紅葉正倚著一隻軟枕,纖纖玉手之中捏了一塊荷花糕,貝齒輕咬,朱唇開合……這動作一點也不令人遐想,只是她的容光實在豔麗,眸子實在多情,看見豔色的舌尖,就讓人面紅耳赤。
冷血視線一轉,發現桌上的飯菜一點都沒動。
“四爺,你回來了?”
紅葉水汽氤氳的眸子一亮,她盈盈一笑,陰森森的美人兒一瞬間就鮮活了起來,令人心動,那一雙多情的眉眼,一瞬不瞬的望著冷血,道:“我一時看不見你,心裡著急,要知道你的身上還有傷呢。”
鐵手知道,這個驚豔的笑是為了冷血,她的客氣與疏離只對著自己,女子的羞澀與大膽,甚至絲絲縷縷的情意,只有救了她的冷血才能感受得到。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的傷上了藥,其實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冷血的臉色一紅,以他的儀表才能,其實有的是女子的青睞,只是她們要麼羞澀暗示,要麼就意圖不軌,除了世叔幾人,還從沒有誰說過擔心他。
他手上提了一串藥,大約七八包,隔得老遠也能嗅到苦味的藥,還有一條柔軟的衣裙,並非宜城女子常穿的素色,而是與紅葉容光最相稱的緋色。
紅葉一見冷血過來,輕輕拉住他的手,不動聲色的將荷花糕放回盤中,這才咬了下朱唇,似是有一點羞澀的抬起眸子,柔聲問:“是買給我的麼?”
奇怪,冷血怎麼知道她的身量,難道武俠小世界的氣運之子,都有這種奇怪的技能,只要看一眼抱一下,就能準確的估算出身高體重和三圍嗎??
“等一下服了藥,二哥會為你溫養經脈,你的經脈羸弱,第一次疏通可能會疼出一身冷汗,我見小二送來的衣裙都是素色,想你可能不會喜歡。”
冷血的神色是嚴肅的、認真的,一口氣說完了這麼長一串話,卻又緊張的垂下眼睫看她,擔心她聽了怕疼,不肯治療,遂道:“其實也不是很痛,只是會十分麻癢,要真的很疼,你可以咬住我的手。”
比起捕快,他的氣勢更像個殺手,平素殺氣騰騰、虎虎來風,緊張起來又純情的令女孩子心軟。
紅葉見他羞澀可愛,甚至不像個青年,而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了,忍不住彎眉一笑,忍著方才嚥下的花糕的腐臭味兒,柔聲道:“沒關係,我最不怕的就是疼,等沐浴之後,我穿新衣裳給你看好不好?”
她是個真正的美人,一笑起來,也實在讓人眼前一亮,彷彿紅楓遍地,讓冷血心中也生出了高興的情緒,他也情不自禁的一笑,如雲散日出一般。
鐵手一負雙手,神態溫文的在一旁看向二人。.
他一向自律嚴己,心知冷血傾心於紅葉,就有意的約束自己,一直不多看、不多聽,哪怕她笑起來嬌豔動人,也只是抱以欣賞的態度,與看一朵開的很美的花,一片顏色很美的雲,沒有什麼差別。
可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與一株草木、一朵雲又怎麼會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