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鬧,竟然和小泥巴偷跑出去,別以為爹爹不知道,要不是沈公子救了你,那個採花賊可就……”
朱七七看了一眼沈浪,道:“他是救了我,可那都是為了賞金……他自己說的!我可都聽見了。”
當時情況危急,沈浪已經制服了採花賊,她一時衝動去打了他幾下,誰知反被當成了人質,沈浪說了那些話,分去採花賊的注意,她可都聽到了。
朱百萬也捨不得責怪她,雷聲大,雨點小的說了幾句,還是自己對沈浪道謝,請他能多多擔待。
沈浪道:“沒關係,朱爺,不過是小事罷了。”
他的神色雲淡風輕,一點也不生氣,或者說在穩重的沈浪眼中,朱七七這樣的小打小鬧,和小孩子過家家也沒什麼區別,正因不在意,才不介意。
朱七七一跺腳,生氣的道:“爹,怎麼好像是我欠了他一樣?他是賞金獵人,才不在意我的死活。”
她也知道沈浪救了自己,只是性子驕傲,一時之間不願意低頭,而且,對於在採花賊手中救了自己的沈浪,朱七七也不是沒有好感,沈浪卻一臉為了賞金的樣子,朱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待遇?
朱百萬一臉無奈與寵溺,柔聲哄了幾句,忽的想起什麼似的,道:“七七,你陳叔叔又送禮物給你了,上次的海牛養死之後你不是傷心很久?這一次他又送來一隻,就在庫房的琉璃缸養著,去看看?”m.
朱七七一聽到“海牛”,打起精神,道:“又送來一隻?我不是告訴了陳叔叔,不要總是送海中的活物過來麼,這裡養不好,它們也不自由,多殘忍。”
朱百萬呵呵一笑,道:“這會不一樣,你陳叔叔花了大價錢,說是海中捕上來的鮫人,你不是就喜歡這些神鬼一類的東西,他一直記著,就是疼你。”
“我也知道陳叔叔一片好意,不過鮫人……”
朱七七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很快就又高興起來,道:“算了,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了,爹爹把鑰匙給我,我要去看看它受沒受傷。”
她嬌縱,卻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少女,見不得有什麼人或者小動物受苦,道:“如果沒有傷,就放生回海中去,若是受了傷就先在府中養一段兒,命人運海水過來,無論怎麼說,我也是有一點經驗的。”
朱百萬寵溺一笑,道:“好、好,那爹去一趟客房,先告訴冷家叔叔你回來了,也防止他們擔心。”
說罷,他把鑰匙交給了朱七七,又對沈浪請求的道:“沈公子,府中近日也不太平,你就陪著七七去庫房吧,這幾日她的安全,老夫可就交給你了。”
一言不發的沈浪握劍,起身道:“朱爺放心。”
朱七七對他哼了一聲,身子一轉,向庫房的方向去了,沈浪毫不在意的一笑,跟在她身後不遠。
庫房平日都有人收拾,不過這一段時間,朱百萬壽辰大宴賓客,府中人手不夠用,又不好從外面請人,客人的禮物一直堆在這裡,竟也有些雜亂。
這裡沒有窗,也就沒有光線,朱七七命侍女點了一盞燈,將攔路的珊瑚隨手推到一邊,有些抱怨的道:“誰在唱歌?庫房重地,這些下人在做什麼。”
沈浪皺了下眉,很快就看到了另一縷光線,一個清秀的採珠女,提了一盞曇花燈,馴服的跪在一片黑暗之中,沙啞的嗓音在唱著一首《採珠曲。
“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
朱七七聽了歌聲,十分新奇,她從未聽過這樣動人、聖潔的歌曲,不由好奇的道:“你是什麼人?”
採珠女淚盈於睫,道:“採珠人的神明,成了你的奴隸,我是一名採珠女,願為了神而奉獻自己。”
說罷,她掏出一片打磨鋒利的貝殼,向自己的胸膛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