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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易容的這個侍女,是色使搜尋來的美人,已是難得一見的絕色,可面具下的這張臉,竟更加美豔動人,一身素衣不掩國色,玲瓏嬌軀令人垂涎。
柴玉關微微一笑,在背叛王雲夢之後,他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愧疚,雙目溫和,與她對視不落下風,道:“我不動手,自然是有一個交易要和你做。”
王雲夢幽幽一笑,一字一頓的道:“交易?”
她撫了下發絲,語氣輕柔婉轉,可任誰也聽得出其中刻骨的恨意,道:柴玉關,你還當妾身是二十年前的小女孩子麼,我是個什麼人,也敢和快活王做交易?妾身只怕這一次,要死無葬身之地呢。”
另一個侍女也揭開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張嬌豔如花的臉,只可惜有一邊肌膚被火灼傷過,留下了不可修復的可怕傷痕,正是幽靈宮宮主,白靜。
“柴玉關,你的當上一次就夠了,再有第二次九條命也不夠用!你這人面獸心的負心人,在那賤人面前倒是裝的不錯,她可知你都做過些什麼?!”
白靜死死的盯著快活王,銳利逼人的目光,似乎一直要瞧進他的心裡去,道:“我還不曾動手,你倒主動跳了出來,莫非你真當我不敢殺你不成?!”
她一路潛進快活城,本是看妖蚌來意不善,想對柴玉關落井下石,報仇雪恨,誰知那妖蚌竟把李媚娘帶給了他,見到那一幕,她如何不怒髮沖天!
妖蚌不對快活王動手,白靜自然沒有勝算,她本打算暗中退去,誰知又見到了王雲夢,這才留了下來以圖後算,沒想到柴玉關竟然看出了她真身。
“你若殺的了我,如今還會像一隻狗一樣,又怎麼在快活城伏低做小,不敢用真面目食人呢?”
柴玉關話音未落,身形忽的動了起來,在地上微一借力直撲白靜,身法之輕靈美妙,當真可說是無人能及,一雙手彎如鷹爪,直直的抓向她咽喉。
“你敢!”
白靜大驚失色,忙一個轉身試圖避開這一爪。
柴玉關生的面如冠玉,又有極大的潔癖,雙手也雪白柔軟,看似輕飄飄的向她襲來,卻又挾帶有不可匹敵的千鈞之力,叫人避無可避,無處可躲。
剎那之間,這一掌的掌風有如雷聲轟耳,其勢之急,令人防不勝防,其勢之猛,更是無與倫比。
白靜竟被他一招制服,再無還手之力。
“可笑。”
柴玉關神態自若的一笑,指爪用力,道:“我與夢兒夫妻二人說話,也是你這賤婢能夠插口的?!”
這句“夢兒”,是從前恩愛之時,他與雲夢仙子的愛稱,細細想來竟已經多年不曾叫過了,這時聽到,哪怕是女魔頭王雲夢,心中也不由有些異樣。
白靜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恨恨道:“柴玉關!”
柴玉關雲淡風輕,道:“說起來,我似乎早就與宮主恩斷情絕了,那孩子還是我親手打下,你這張臉就是當時反抗留下的傷,那白飛飛是誰的女兒?”
他遠在邊塞,竟然對幽靈宮瞭如指掌,只是懶得與舊情人計較,可見情報手段之廣大,之可怕。
白靜被扼住了咽喉,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點點的發紫,幾乎無法呼吸了,快活王卻沒打算放手。
“當年、當年……你竟只留下了我的孩子?!”
王雲夢的神情複雜了起來,她的感情,已經不是深愛與痛恨二字可以形容,柴玉關之於她,已是打碎了融入骨血的一個執念,愛是真,恨也是真。
她是不相信任何男人的,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對女人發的誓,可柴玉關有哪是普通男人?
柴玉關手下一個用力,只聽“咔嚓”一聲,他將死不瞑目的舊愛之一了結,目光溫和,道:“不錯,我對那賤婢從未有過情意,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