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它的速度分明並不算快,卻讓關泰頭皮發麻、避無可避。
片刻之後,他閉上眼睛,一頭栽在地上,若不是微弱的呼吸,幾乎與死無異。
花如令在關泰大俠鼻間試了試,發覺他還活著,這才鬆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著這位曾經的好友,對花五哥道:“去請金九齡,六扇門的名捕會去審問他的。”
“是,父親,孩兒這就去請金公子。”
花五哥應了一聲,好不容易才從迷煙中回過神來,一把將關泰大俠從地上拎了起來,光明正大的照著他的臉打了一拳。
一出門,花五哥瀟灑的神色憤怒了起來,先叫來一個小廝去請金九齡,隨即肉痛的叫了起來,道:“小爺的金絲袍,金絲都被勾破了,你媽的,給爺等死吧!”
他離去之後,花如令揉了下眉心,疲憊的嘆了口氣,多年好友的背叛如壓著他的一座山,讓他彷彿在一瞬間老了十歲。
花滿樓為父親倒了一杯茶,適時的送上了安慰,思忖片刻之後,詢問道:“父親,七童有一個疑問,想請父親解答。”
花如令品了一口茶,看著失而復明的愛子,他總算提起了精神,道:“樓兒是想知道,那關泰口中所說的玉佛,到底和瀚海國、和鐵鞋大盜有何關係,對嗎?”
花滿樓確認的點了點頭,漆黑的眸子裡現出深思之意,道:“還請父親解惑。”
他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那玉佛到底是何來歷,為何他之前竟從未在家中見過?
花如令嘆了口氣,似乎並不是很想提起這件事,不過事關鐵鞋大盜,以及花家眾人的安危,他只得回憶道:“這件事說來話長,還要從樓兒未出生之前說起。”
原來,花如令年輕之時行走江湖,結交天下豪雄,瀚海國國王亦是其中之一。
二人一見如故、引為知己,直到朝貢之期結束,瀚海國王不能久留在大明的國土之內,邀請好友前往瀚海遊歷,花如令才得知自己結交的好友竟然是一位國王。
花父欣然應邀,在瀚海國住了足有半月有餘,而就在這半個月裡,毒龍島的漁民向國王獻上了一樣寶物,說是從天而降的神物,能夠庇護瀚海國今後國泰民安。
“那寶物呈上之時,竟是一顆圓潤碩大的寶珠,通體紫氣繚繞、尊貴無匹,國王十分高興,重重賞賜了獻寶的漁民。”
花如令的神色黯然下來,目光很是複雜,道:“可惜誰也不知,那寶珠並非九五之尊的象徵,而是棲息著妖鬼的厄運之物,而那紫氣則是一隻又一隻的魍魎!”
魍魎,是傳說中的一種精怪,一說為疫神,是顓頊之子所化,形態類似影子。
花滿樓怔了怔,道:“難怪父親對莊姜姑娘的身份,似乎並不是十分驚訝。”
原來花如令早在櫻花妖之前,就已經接觸過了妖鬼,還是令人生畏的魍魎鬼。
“那寶珠一到夜裡,就會化作無數的魍魎小鬼,鑽到陰暗之中,像是要尋找什麼似的,叫聲陰冷可怖,讓人多聽一會兒就會頭暈目眩,不自覺的□□控心智。”
花如令嘆了口氣,道:“而白日,它則聚攏成一顆紫色的寶珠,安靜的蟄伏起來……國王擺脫不了它,幾乎每一夜都無法入睡,一旦睡下,就會被噩夢所驚醒。”
偏偏這時,中原的陛下也聽說了天降寶物的事,請求一觀寶珠,國王心中叫苦不迭,怎麼敢將這魍魎小鬼獻給陛下?一旦有了閃失,整個瀚海國都有滅頂之災。
“他拒絕了陛下的請求,沒過多久江湖之中就傳來他與我割袍斷義的訊息。”
花如令的面色有些不好,道:“那時為父已經作了皇商,國王擔憂為父與陛下生出嫌隙,因而才不顧及自己的聲名……”
更何況,國王那時整夜無法安睡,請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