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下第一名捕,六扇門中三百年來的第一高手,還是一個很英俊、對女人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可他到底是個捕快。
一個經常出現在命案現場的捕快。
“金公子,莫非也是為壽宴而來麼?”
花如令心中疑惑,將金九齡迎入了待客前廳,又有幾個清秀的少女上來,穿著一水的水碧色衫子,奉上一杯上好的茶。
金九齡品了茶,滿足的喟嘆了一聲。
他是個很會享受的人,看起來不像是個六扇門的捕快,卻像是一個打馬賞花的英俊公子,自然也喝的出這一流的好茶。
用過茶之後,金九齡微微一笑,對花如令略一拱手,道:“花家主,金九齡奉命前來,想請您給個準話,近幾日來,家主和幾位公子可接觸過瀚海國的皇室?”
一聽奉命前來四字,花如令的神色鄭重起來,道:“家中車伕確實發現過瀚海國斥候的蹤跡,門房處也收了賀貼,不過老朽身為皇商,自有分寸,不曾接觸。”
花家、姬家,乃是最大的皇商,稱之富可敵國也不為過,聽聞如今瀚海國內動盪,皇位岌岌可危,幾位皇子正尋富商援手,想來當今聖上是不想花家插手此事。
果然,金九齡道:“在下同陸小鳳平輩論交,斗膽稱您一句伯父,商人最忌插手朝中之事,家主行事務必注意分寸。”
他向半空一禮,又道:“聖上信任花家,因而來的才是我金九齡,若非如此,下一次來的,就是大內高手魏子云了。”
花如令嘆道:“臣,謝聖上隆恩。”
金九齡微微一笑,道:“花家主也不必太過提心吊膽,在下此次前來,除了在瀚海國一事提點一二,也是為聖上帶來賀壽之意,花家的貢獻陛下都看在眼裡。”
花如令捋了下鬍子,苦笑道:“想必蘭州的姬府,也有六扇門的人去過了。”
金九齡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只是那位姬老爺行蹤莫測,神龍見首不見尾,聽聞已出海多年,攜同兩位愛妾去了東瀛,家中生意早已交給管家,姬府亦閉門謝客數年,故而聖上才無甚擔憂。
二人又客套了幾句,一個青色衣裳的管家進來,附在花如令耳邊說了幾句話。
花如令神色一變,奇怪的道:“你說什麼,樓兒回來了,怎麼會這麼快?那車伕竟沒把他和陸小鳳送到山莊之中嗎?”
管家亦是神色不解,道:“老奴也不知道,按理來說,公子此刻應該身在山莊才對,不知為何,那車伕竟將他們送了回來,老奴看他神色不對,故特來稟報。”
一旁的金九齡道:“是陸小鳳到了?”
花如令點了下頭,道:“正是犬子花滿樓,和他的好友陸小鳳,老朽要去迎上一迎,金公子是先行去休息,還是……?”
金九齡勾了下唇,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他的眼睛並不特別大,也並不特別亮,可就是能吸引到女人的目光。
他從袖中抽出一柄摺扇,悠然的搖了一搖,道:“我麼,自然是去見陸小鳳。”
不多時,花如令與金九齡同行來到府前,見到神色溫柔的花滿樓,他的眼上遮了一方錦帕,正溫聲叮囑什麼,而陸小鳳一邊答,一邊從馬車上扶下了一個女人。
她一定是個難得的美人,才能讓風流的浪子陸小鳳,變成一隻開屏的小公雞。
這時,那女子抬起了頭,如玉的面龐上,一雙秋水似的眸子波光瀲灩,一舉一動皆是婉轉溫柔,令人忍不住心上一軟。
金九齡一動不動,呼吸急促起來了。
而花如令眼中,全是花滿樓蒙在眼上的錦帕,生怕他的眼睛又出什麼問題,已幾步衝了過去,險些就要當場老淚縱橫。
“樓兒,你的眼睛……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