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肩膀道:“四師弟!”
他們師兄弟四人,一直奔波在外,一向是聚少離多,更別提三人聚在一起,是為了同一樁案子。
“三師兄?你不在汴京,怎麼到了宜州城來。”
冷血也很高興,他冷峻、堅忍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像是懸崖上才開的小花一樣,讓人驚覺他其實還十分年輕,說道:“真好,我們又見面了。”
追命的眼底有了一些笑意,也道:“真好,你身上有沒有金瘡藥?給鐵二哥上一些,他叫這紅衣裳的美人兒給咬了一口,你看,傷口現在還滲血呢。”
“紅葉?”
冷血怔了一下,已下意識摸出一隻小瓶,看向不遠處的鐵手,發覺他氣息平穩,不像是和人動過手的樣子,倒是脖子上被咬了個印子,十分曖昧。
鐵手是個捕快,捕快身上有許多傷疤,似乎是一件很尋常的事,他也從不在意,這時卻忍不住對鏡看了一下,發覺傷的不淺,應該會留下一道疤。
他撕下一條白布,在頸子上纏了一圈,不願意讓讓人看見這記號,婉拒的道:“不必了,這點傷不算什麼,不必浪費小師弟的傷藥,過一晚就好了。”
冷血與他,已經不知多少次並肩戰鬥,自然知道這點傷不算什麼,他走近了一點,目光落在房中一道綽約的影子上,沉默了一下,問:“她怎麼了?”
“……”
追命一看他碧色的眸子,就知道,冷血準和鐵手一樣,將這陰森森的美人當成了心上人,他長吁短嘆,道:“說來話長,你坐這兒,我跟你慢慢說。”
說罷,二人把手言談,互相交換了一些情報。
不多時,冷血沉默了下來,他薄而鋒銳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碧色的眸子裡一片寂靜,有點固執的道:“她先天不足,不會武功,這一點二哥知道。”
他的心中一團亂麻,感覺受到了欺騙,又有一點難以言喻的悶,好似心上壓了一塊大石,可在心中又忍不住相信紅葉,相信這幾日相處時的判斷。
“你是沒看見,血霜妃在她手下走不出一個回合,我有一雙神腿,也要在她的身法下甘拜下風。”
追命拍了下冷血的肩膀,揚了揚眉,自腰上解一個小葫蘆,拔掉葫蘆的軟塞,仰起脖子喝了好幾口酒,這才哈了一聲,痛快的問他:“要喝一口不?”
冷血的聲音很悶,抱著長劍道:“我不喝酒。”
追命笑著搖了搖頭,他望著冷血,也望著他背後的鐵手,道:“你不要太緊張,繃得太緊了弦也易斷,總歸不過一個事實,她站在咱們這邊不是麼?”
冷血飛快的點了一下頭,眼睛又亮了起來。
這時,紅葉也把吞下的血液轉化為妖氣,身上有了一些力氣,不再病懨懨的,似乎風一吹就會消散一樣,她倚在一隻軟枕上,道:“二爺,進來吧。”
鐵手與冷血坐下來,追命左右看了一眼,房中只有兩個小凳,於是丟了個墊子在地上,毫不在意形象的往上一坐,一雙修長、有力的長腿盤起來。
紅葉垂下了眼簾,她的睫毛濃密而長,遮去了眸子裡濃稠的血色,一起身,嫋嫋娜娜的走到了窗邊,掀開一條小縫兒,道:“你要問的,都在這裡。”
她是個美人兒,每一寸肌膚都瑩潤有光,如羊脂美玉一般,這時落上了一縷日光,忽的有一聲開水潑在皮肉上的刺耳聲響,一下子吸引幾人注意。
眾目睽睽之下,一縷嫣紅的、腥甜的霧氣從女子的手上逸散,與此同時,紅葉的臉色忽的十分蒼白,指尖兒的肌膚半透明,好似一陣風就能吹散。
冷血的反應比腦子更快,他一步上前,飛快合上了窗稜,捉住她的手腕看了一眼,道:“疼不疼?”
他在心疼,濃而黑的劍眉蹙了起來,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