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早上可沒留口,吃了一頓久違的美食,所以食量控制的不是特別好。
“妾身身上有傷,不吃些血肉如何補得回來?”
她的神色十分矜持,實則口中生津,忍不住遐想血液的味道,每一寸腸胃都在叫囂還不夠,只是鮮血,當然還不夠!要連皮肉也一起吞下去!
冷血蒼白的薄唇動了兩下,一個字都沒有說。
他有一點失落,卻也知道這是不得已的事,紅葉的傷一定要血肉才可恢復,若是隻咬他一個,恐怕不到七日,就要血盡而亡,三人分擔才是正好。
追命一見這架勢,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他伸出一條手臂,豁達道:“咬罷,咬罷……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是我說,你這工錢也太貴了一些!”
他挽起一截袖口,自己湊過來嗅了一下,確認只有皂莢的香氣,這才放下心,笑道:“誰讓我往自己身上攬活…出了一身汗,要不我再去洗一洗?!”
紅葉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她的手這麼冰,冰的追命在大夏天打了個哆嗦,沒負面意義,爽的。
她禮貌的笑了一下,朱唇一開一合之間,幾乎看得見尖銳的獠牙,柔聲道:“妾身就不客氣了…”
說罷,不顧冷血還在一旁,這陰森又豔麗的美人一口咬上了追命的頸子,吞嚥了一口溫熱的血。
追命還開的出玩笑來,笑道:“只咬頸子啊?”
他的語聲有一點發顫,從未想過,血液流失的感覺也會如此美妙,甚至生出了一股奇特的快感。
這近乎於失控的感覺,讓追命咬緊了牙關,嚥下到了唇邊了低吟,他的腿上功夫最好,一雙腿也格外修長,隱忍的時候,就如繃緊的弦一樣筆直。
紅葉饜足的笑了一下,豔色的舌尖探出來,舔了下深刻的齒痕,否認的道:“不,一點習慣罷了。”
這不是鬼女的習慣,而是吸血鬼的天性,人類的脖頸與大腿內側動脈豐富,血液最好喝,為了不被當成x騷擾,大多數情況下,它們只能咬脖頸。
追命思考了一下,道:“一個優秀的獵食者,為了防止獵物掙扎,總是會咬斷它們的頸子,對嗎?”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笑意和善意,道:“放心,我不會掙扎的,你可以隨便吃,咬什麼地方都可以。”
紅葉幽幽一笑,道:“妾身奉勸三爺一句話,妖鬼可是很貪心、不知足的,你若是下次再說這樣的話,妾身一時忍不住,真的把你吃下去也說不定。”
她的眸子裡有笑意,顯然這是一句玩笑話。
於是追命哈哈一笑,又說了一遍,道:“我不會掙扎的,你可以隨便吃,咬什麼地方都可以”
他停頓了一下,又笑著補充了一句:“不過,還請你記得一件事,務必讓我們師兄弟四個,在你的肚子裡團聚,許久不見大師兄,我還是挺想他的。”
說到這裡,追命撓了撓頭髮,有點奇怪:“這都過了晌午了,二師兄去一趟府衙,怎麼還沒回來?”
府衙,地牢。
鐵手與薛邵龍,兩個難兄難弟一個不少,被兩條鐵鏈子捆在了水牢裡頭,他身下浸了水,舌尖上繚繞有鐵鏽的腥氣,額上亦滲出不少細密的汗珠。
不多時,薛邵龍醒過來了,一頭烏髮浸了水溼漉漉的,糾纏線上條凌厲的肩頸上,他使勁兒甩了兩下腦袋,對鐵手叫道:“二哥,二哥,你怎麼樣?”
鐵手內功深厚,比他醒的還早一些,聞言壓下了喉中血氣,眸中帶了一點安撫的神色,道:“我沒有事,只是掙不開鎖鏈,一時半會估計無法脫困。”
薛邵龍愧疚道:“對不住…都是小弟害了你。”
前幾日鐵手過來,他說是自個兒姐夫,給婁知府糊弄過去了,不成想昨日,那個腦子一根筋的姐夫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