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的,到了鄙寺,老衲多方管束也全無作用。他啊,三天兩頭的就往外跑,連個影子都找不到。等我們都以為他是去別的地方了,可他又自己跑回來了。真是——”
一邊說著,他一邊搖頭嘆息。
可宇文曄聞言,卻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方丈的意思是,那善童兒不是在這寺裡出家的?”
那老和尚道:“不是。這孩子是前些日子因為戰亂流浪到鄙寺,老衲看他可憐,又孤苦無依所以收他為徒,留他在鄙寺掛名修行。可他,唉——”
這一下,連商如意都有些意外。
她原以為昨夜聽到的善童兒的那些經歷已經夠坎坷了,沒想到,原來他還經歷了戰亂流浪,這孩子小小年紀,竟然經受了這麼多的磨難,真是可憐。
就在她心中有些感懷,也有些擔憂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宇文曄突然道:“住持方丈,這善童兒在來這裡之前是在什麼地方出家修行,你知道嗎?”
商如意轉頭看了他一眼。
那住持方丈搖搖頭。
他嘆息的道:“這孩子雖然平時話多,吃得也多,可很少說起自己出家的事。”
“……”
“說起來,就算收他為徒,他也是野在外頭的時間多,留在寺裡的時間少。”
“……”
“老衲別的倒不擔心,只怕他吃不飽,在外頭也去偷吃的,外頭的人,可不像寺裡的人,只罰他抄經,罵他兩句就了事。老衲是怕他捱打啊……”
宇文曄道:“方丈的意思是,他雖然經常偷跑出去,比留在寺裡的時間還多,但,還沒有聽說過他在外面偷吃捱打的事?”
那住持方丈想了想,點頭:“是的。”
“哦……”
宇文曄微微挑眉,眼中彷彿閃過了一道亮光,半晌,他笑道:“那這樣,方丈也不必太擔心了。”
“……”
“想來,他也有他自己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