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上司打去了電話:“主管,盛夏的總裁出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合作這件事估計挺玄。”她儘量用輕鬆的話語陳述著事實。
“這就是你那麼多天下來的結果?”對方似笑非笑地反問。“其他我不管,這件事如果沒搞定的話,我看你也不用回公司了。”說出的分明是威脅。
她只能繼續重複之前的工作。當第六天前臺還是同樣的笑容時,溫歆感覺不對勁了。“你們總裁還回不回來了,出去這麼多天都不要緊的嗎?”她還是開口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前臺似有隱情,遲遲不開口。
她心下了然,定是被騙了,她定了定神,可憐巴巴地盯著前臺。
前臺和她聊天也聊出了感情,不忍心再欺騙她:“實話告訴你吧,上頭吩咐下來的,我也只是秉公處理。”
溫歆皺眉,親耳得知這一點,內心的壓抑浮上心頭,臉色有些慘白。不明就裡的前臺小姐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指著一個轉角:“洗手間在那兒,不舒服的話別忍著。”
溫歆答應了一聲,筆直地走開,身體有些僵硬,知道夏衍避著她的時候內心極度的不滿,卻無處傾瀉。
洗手間的右邊,安全出口四個大字發出綠色的光,瞬間給了溫歆些許希望,她深吸口氣,一步步爬上樓梯。
40層不是開玩笑的,相當於一座小山。溫歆畢竟不是漢子,怎麼可能吃得消。不過爬了兩層就發現,上面除了獨立的辦公室,並沒有什麼人。於是她轉來轉去還是溜進了電梯。
40層。
頂樓很空曠,佈局也特別,辦公室極少,顯然是高層聚集地。不同於其它樓層,40層的地板均是花崗岩構成,經人的打掃之下光潔如新,牆紙是統一的白,簡潔的黑白風格,符合他一貫的品位。溫歆穿過走廊,盡頭只有一間辦公室,門頂的五個字說明了一切——總裁辦公室。
溫歆叩門,“咚咚咚”,她等了很久,門內毫無動靜。她試著轉動門把,“吱”地一聲,門便開了。本以為會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然而正對著門的座椅上並沒有人。
辦公室內還有一扇移門,溫歆正想拉開卻不防裡面有人將其開啟,她就這樣直直地同夏衍照了面。
溫歆愣愣盯著他,他像是剛睡醒,眼圈沉沉,累極的樣子。夏衍看著她,眼神幽暗:“夏小姐,照理來講你應該在穆氏的辦公室而不是在盛夏的總裁辦公室吧?”
“夏總,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們穆氏一個機會。”
他嘴角微抿,似是嘲諷:“機會?那麼你呢?你有給過我機會麼?”
他突然提起往事,讓溫歆措手不及,只能低頭:“對不起。”
夏衍見她如此反應,更是氣急,他壓抑自己的懊惱,還是淡淡開口:“溫小姐,你應該不希望我請保安上來吧。”
溫歆看他完全是對待一副陌生人的態度,朝他深深鞠了個躬:“對不起,打擾了。”黯然離開,心頭的酸水卻一個勁兒的冒出來,酸到眼睛裡,刺激著淚水的分泌。
身體有些麻木,腿也不聽使喚,機械地行進。走進電梯,走出電梯,走出大門,走在街邊,溫歆就這麼無意識地遊蕩,毫無目的。
此刻的總裁辦公室。
“夏總,今天的晚宴您參加嗎?”秘書畢恭畢敬。
夏衍處在自己的思維之中,他懷疑自己今天的語氣是不是重了點,不知道有沒有嚇到她。他挑了挑眉,“你說什麼?”秘書又將話重複了一遍。
“好,你叫司機在樓下等我。”
夏衍參加的是某上市公司老總女兒的生日宴會,老總請他去無外乎想替他物色女友,讓他看看自己的女兒。夏衍推辭,卻被灌了不少酒。他藉口不勝酒力逃出了會場,而時間卻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