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走了出去。
之後的三天他都沒有再出去,只是派人日夜守在門口,我就像一個被他軟禁的人一樣,我拉開門對著門外的人說:“你們把陸承煜給我叫來,我有話要和他說。”
外面的人都不理我,之後我就開始不再吃飯,我以這種方式逼著陸承煜來見我了,他站在我門口皺著眉冷聲的問著:“找我什麼事?”
我聽到他的話不覺有些好笑的,抬起頭來看著他,我對他也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和顏悅色,我不再害怕他了,我唯一在乎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我,現在我又有什麼好害怕的了,他也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到我了。
“我要離開。”我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我,我再次說道:“你有什麼權力把我關在這裡,我是連暮雲的妻子,我要回連家。”
“那我若是不放了。”他聽到我的話岑冷的唇微微一勾,狹長的微微一眯,冷聲的說著。
“你若是想逼死我,那你最好就困我一輩子。”我毫無畏懼的盯著他的眼睛對視著。
他突然走近一步,冷漠看了我一眼,薄唇竟然勾起,突然身子一側道:“你走。”
我看著他的樣子,一下像是沒有反應過來的愣在原地,他輕瞟了我一眼:“我隨時恭候你來找我報仇。”他一副自信滿滿的信子。
我屏著呼吸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拉開了門就跑了出去,我急忙的跑回了連宅,外面都掛了白色的花朵,我一步一步的踏進去,林嬸給我開門,連家上下一片低沉,小六月看到我急忙的撲到我的懷裡,一雙眼睛紅腫的看著我道:“他們說,爸爸死了,這是真的嗎?”
我看著客廳裡掛著連暮雲的遺像、他黑白的相片,臉上依舊是溫暖的笑容,笑起有玉一般的光華,我走進撲騰一下就跪在他的遺像面前說:“哥,對不起!”淚水順著我的眼眶滑落在我的臉頰上。
我在地上重重的嗑著頭,不肯停下來,唯有這樣才覺心理好受些!
“初夏,你起來吧。”我聽到一聲蒼老的聲音,我抬起頭來一看,是連叔,在看到他臉上深刻的皺紋時,臉眼裡也是一片紅腫,整個看上去像是一夜之間又蒼老了一樣,我的心裡更是一陣窒息的愧疚。
我跪在他的面前,抓著他哭著說:“連叔,對不起,是我害了哥哥,你打我吧。”
他抹了抹眼,淚水從他的眼眶裡滑落了下來,將我從地上扶起來道:“哎,這都是命啊,也是暮雲自願的,不怪你,孩子……”
他越是這樣說,我的心裡越發的難受,哪怕他打我幾巴掌我的心裡也會好受許多,可是他偏偏說不怪我,那一種無法人償還的罪責像是在受著世上最沉痛的鞭刑一樣,痛入骨髓。
“沈小姐,現在雲夏集團的股東,都在要求更換主席的位置,而你是連先生唯一對外公開的夫妻關係,你現在要連夫人的名議去壓制這些股東的騒動,保住連家主席之位才最為緊要啊。”容恆站在我的身後,說起這幾天雲夏這幾天因為連暮雲的突然去掀起的宣然大波。
我一聽雲夏,這是哥哥一手在中國開拓的市場,全是由他一手創辦起來的,如今哥哥走了,再怎麼樣我也不能讓雲夏落入別人之手。
“是啊,初夏,我一直當你是自己的女兒一般的看待,如今天暮雲走了,你可要好好的振作,替好好的打理他的事業啊。”連叔站在我旁邊含著眼淚的說著。
“我知道了,爸。”我哽著嗓子,叫出了多年來我一直沒有叫出來的稱呼,我一直都沒有父親,媽媽嫁給他後,他卻一直待我如親生的女兒一般的疼愛,媽媽幾次讓我叫他爸爸,我卻仍是不願意,而如今他已經失去了暮雲唯一的兒子,那麼從今天起,我便也是他的女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