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女僕,哈哈,就為了這樣一個卑賤的下人就搭上了我父親的命,但這一刻你們的命又都在我手裡,很可笑的命運安排不是嗎?鎖住你們喉嚨的鎖鏈這一刻又牽到了我的手中,你們註定要被我牽著去冥界,去給我的父親道歉。”他的話語很刺耳,近乎瘋狂,觀眾席上的嘈雜聲如海浪一**的湧出,覆蓋了那猙獰瘋狂的詛咒。
我離得很近,但我依舊沒有聽清那好似地獄深淵中傳來的詩人吟唱的詩謠,我的內心在刻意的迴避,因為我聽慣了那聲音,卻依舊害怕那個聲音。當詩謠被“地獄”加持,那詠唱出來的韻律被稱作“絕望”。
人在絕望的時候就會怨恨自己,想要放棄自己,這一刻跪坐在地上的我,滿是傷痕的我確確實實是絕望的,所以又會聽到我刻意迴避的音律。
“你憎恨這個世界嗎,憎恨自己的軟弱嗎,後悔自己沒有力量嗎?”
“誰敢動我的女孩我就將他徹底抹去,包括他前冥府的路。”
“你真的好無能啊,接受力量嗎?愛這個世界?別笑我了,這個世界可曾愛過你,愛過你的人現在正要從你身邊逝去啊,來吧!接受我,接受你自己!”
“當你(我)再次睜開雙眼,我(你)將俯視這個世界,我將俯視這個世界……”
我緩緩睜開了眼睛,“喂!死肥豬,放開我的女孩,我沒興趣跟一頭豬動手啊!”我淡淡的開口,悠遠的眼神裡,透著溫柔與高傲,不喜怒於眼前的一切,哪怕自己的女孩被噬血的惡魔鎖住了喉嚨!
“哦,我親愛的王子陛下,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啊,冥府的死神在唱著歡樂的悲歌啊,他在迎接我們,我怎麼能鬆開自己手中的鎖鏈那?”
“哦!那就斷掉吧!”我輕鬆的笑了笑,身體微顫了一下。
“斷掉?冥界死神的鏈子怎麼可能會斷掉!”他冷笑的嘲諷道。
“哼哼,就是冥帝的鎖鏈,我說斷,它也要斷掉。”話語間我已經出現在了莉莉與滿身血肉模糊的胖子中間,抬起手握住了他鎖住莉莉的骯髒的手。
他瞳孔微縮,還沒來得及驚訝我悄無聲息的出現,便緊握著像噴泉般噴出鮮血的右臂,跌跌撞撞的後退。
“斷了!”
沒錯,斷了,他的手臂被我握住那一部分悄無聲息的消失掉了,他這會真真正正的像個瘋子,在場地中亂撞,哭嚎。
但我沒心思去理會殺豬的情節,輕輕接過從空中落下的我的女孩,她已經暈了過去,不用我再像上次那樣親吻她的額頭,我用手輕抹了幾把她的脖頸,擦去那粘在上面的骯髒的血,這不像她臉上的淚那麼有意義,那麼有紀念價值。
“即便暈了還帶著微笑,你果然是那個時候的傻妞啊,還是始終相信著我會保護你,或者說這次你保護了我……”
有人說權與力是美好的東西,值得人們嚮往與追求,可在我看來有個傻傻的女孩每天對你微笑,每天關心你的情況,每天把雙手握在胸前為你祈禱,不同樣也很美好嗎?如果硬要在她微笑,她關心,她祈禱前面加一個“命令”作謂語,那麼那所謂的“美“字也就隨之消失了。
我將她咖啡色的髮絲輕挑到耳後,小心翼翼的拭去她臉上留下的淚,那晶瑩的淚滴中似乎還閃爍著那慵懶陽光下的樹蔭。
嬌小的她緩緩從昏迷中醒來,看到我坐在她的一側,悲傷的臉中透過一絲欣慰,坐起身抬頭望向住宿區的街頭,她突然又慌了,“家哪?”
“消失了!”
“家裡的人哪?”
“消失了!”
“媽……”
“消失了,全部都消失了,你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消失了,除了我。”我雙手抱膝,把下巴搭在膝蓋上,看著遠方,嘴裡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