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希望。
白江刀心頭一震,暗忖,原來我練的便是修羅天神功,怪不得秘笈中的步法命名為天罡錯錯步,遂道:“候大哥,據在下所知,武林二老遠在桐柏山,珠兒豈非沒救麼?”
唉,世間上也只有武林二老師徒可以救珠兒了,武林二老遠在千里,那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致於那滅門之恨的玉面書生,老哥情原珠兒追隨門主於地下,也不願求他。
白江刀明知故問道:“那修羅天神功是怎麼一回事?”
“據武林中傳聞,修羅門一派的絕頂內功…修羅天罡神功自開派以來,只有染血修羅蓋殺難度一人練到最高境界,後來武林中人在桐柏山聯手爭奪秘笈毀了,武林二老收集整理,終於練不到最高境界,據說是缺少了陰陽合壁的功。”
白江刀心中恍然,暗道僥倖,那麼自己所練的正是修羅天罡神功了,只是武林二老由於沒有陰陽合壁的功決,始終達不到上乘境界,而自己由於種種原因,誤打誤撞,競然練成了。
“候老哥,我練過修羅天神功。”
候四先是不信,但看到白江刀一臉鷙誠,絲毫不似作假,想到剛才一聲長嘯時顯露的高深內力,不由得狂喜道:“真的!”一雙大手緊而有力地抓住白江刀的手臂,世間上再沒有什麼精美之詞可以勝得過這短短兩字。
候四在一剎間,喜悅的淚水嗒嗒地滴在衣襟上,喜極而泣。
忽爾,候四驚叫道:“小兄弟,快,珠兒吐血了。”
白江刀猶豫不決,望著這如鮮花*的美人兒,心中竟有一股謂讀玉人之感。
“小兄弟,珠兒已在死神面前掙扎,這個時候還避什麼男女之嫌?”
白江刀面上露出慚愧之色,輕輕扶起昏迷不醒的珠兒,盤起雙膝,伸手觸及極彈柔軟的軀體,心神為之一蕩,望著厲曼容頸後熾白透紅的肌膚,心中突生憐憫之心。一定要將她救活,她是花無門的唯一後人了,還要協助她重振無花門,清洗血漬。
心念之間,連忙收攝心神,將一股渾厚的內力輸進她的體內,助她運功迫毒。
盞茶功夫,厲曼容的頭上冒起騰騰白氣,汗透羅衣,不久,厲曼容先前慘白的粉面上透出絲絲血色。
白江刀一陰一陽兩股真氣迫入厲曼容體內,漸漸覺得厲曼容體內的內息已被勾起,湧向各大經脈,生生不息。
“老哥,行了麼?”
候四正一旁緊張*,聞言嚇了一跳,道:“再持續一會吧!”心中卻吃驚不已,一個人運功正在緊張關頭,豈能分心說話?
突見厲曼容妖軀顫抖,櫻口一張,噴出一股黑如墨汁的血箭,濺於亂草,立時傳來一陣難聞的腥臭。
候四低聲道:小兄弟,你可以放開手啦。
白江刀依言撤掌,站起來摸了摸頭上亂遭遭的頭髮。
候四歡悅無限,顫聲道:“珠兒全好了啦!”說時雙膝一軟,撲的一聲跪在草地上,淚水橫陳,哀聲道:“小兄弟,太感激你啦!門主泉下有知,也當含笑啦!”
白江刀一下子跪下,凜然道:“老哥不可造次,別折殺小子了。”說完扶他起來,神色一正,懇聲道:候老哥,以後重振無花門,還得靠你倆,你忍心珠兒孤苦無依,孤伶伶地活在世間麼?
候四聽得心頭悚然,慚愧得無地自容,多謝小兄弟提醒。
白江刀淡然一笑,望向厲曼容。
原來白江刀在候四跪地剎那,已知候四暗蓄功力,大有追隨無花門主的意思,急忙跪下,雙手相扶,無形之中阻止了候四掌碎天靈之厄,此番白江刀大義相責,怎不汗顏。
良久,運功調息的珠兒倏地睜開雙眼,睜開一雙飽受風霜,苦楚的鳳眼,在一剎那間,白江刀已感覺到她眼神中的悲哀,無助,困惑……。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