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必須加快,可惜西夏方面也出奇的低效,吃吃不見動靜。想必懶政的官僚不止是大宋有,甚至西夏遼國還會更多。興許他們的內部也在遲疑是否能相信目下的訊息,決策也有個過程,而寒冬就快到來,儘管邊境局勢緊張,但看似西夏也不想在寒冬時節首戰。一切只有等……
高方平方面也在等著一切的安排,順便觀察蔡京的表現以便及時的調整想法。
高方平此番是敢信任蔡京的,卻是也要做好出現變數的打算。
對蔡京提及的那些要求,在目下的政治氣候來說,真是大問題。所以也不是蔡京說一句話就會定調的。怎麼在他蔡黨的核心圈子內博弈,那也要有個過程,不過高方平相信,老蔡他還是能做到的。
現在反蔡京的最大勢力是東南系,那些原本是他的嫡系,卻因高方平進東南觸動太多人利益、嚇壞了太多人,而領袖蔡京不強勢回應,所以才被小蔡利用的。
至於京城系,老蔡雖然威性下降但是總歸還是宰相,所以京城的蔡黨內、反蔡京的雖然有、譬如老藤就很像一個,但是嚴格來說是騎牆派更多些,大多處於觀望。
騎牆派是沒有任何節操的,當一個政策被蔡京提及出來的時候,皇帝和張叔夜只要不啃聲,那麼騎牆派是不會吃飽撐了跳出來鬧事的,所以那就是政策定調的時候。
什麼東南系反對?
因蝗災的問題上他們聲音最大,彈劾最為激烈出格的時候被反轉打臉了,現在,他們當時的上書成為了把柄,所以目下的短時期內,在趙佶那邊,東南系就自動預設成為最沒有說服力的一個勢力。
這些都是一環一環相扣的。正是居於此,高方平覺得政治氣候已經成熟,若要放大名府,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現在若不能成功,將來也不會再成功了。
於是這個時期高方平在京的主要工作,就是較為緩和的逐步調教劉青菁。順便進一步討好皇帝。
正是因為此,高方平暫時在忍耐陳淼那條潛伏在宮中的陰狗!他是皇帝的奶爹。不是說高方平這個寵臣真不敢懟剛那個陰人,而是懟死他後,對趙佶這種念舊的人肯定會有影響,於是就所有的東西都有變數了。
所以是的,不論是誰都有低頭的時候,此番在崇恩殿受到的侮辱,蔡京的壓制下,時局的壓制下,高方平也只有忍。
討好皇帝並不是個新鮮事,高俅老爹底子打的好,高方平又機智又猥瑣,所以這個活其實一點都不難。而關鍵就是劉太后別添亂。
相對來說,此番最難說服的恐怕張叔夜,跟著老張捅蔡京的刀子捅習慣了,乍然要說服老張,讓老張看出來高方平目下和蔡京一個陣線,這些才是最難解釋的東西。
廣1西即將發生的事件,那僅僅是高方平的推測,沒有證據。而這麼嚴重的事,以老張眼睛揉不得沙子的脾氣,若是現在去說,而他又信了,那必然是直接水火不容的“一怒拔劍”。這直接是針對當今宰相、刑部尚書、和東南亂黨的清算。必然帶來政治上的大亂。
涉及這種你死我完的事,高方平真不信張叔夜會有多少追隨者,那當然就不會有好結果了。
所以這是高方平必須承擔的壓力,也正是以此為前提和蔡京暫時取得默契:心照不宣、不刺破的局面下進行內部平衡,就是此番大宋唯一的基調和出路。
宗澤進桂州維穩的事還好說,至於高方平知大名府,暫時還沒有和張叔夜通氣。
目下高方平連張叔夜都躲著呢,因為高方平是江東轉運使,目下的江州如此重要,隨意的擅離職守是不好的。
可惜高方平偏偏暫時不敢去說,也暫時不敢放棄江南東路轉運使職位,如果這個時候辭職或者離職,江州那群鯊魚鐵定反彈,開始破壞高方平定下的建設路線,至少也是陷入撕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