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特別是作為父母官張綿成對此採取措施、那真的無可厚非。
思考片刻,左右無事,高方平指著會叔的鼻子道:“你放假一天,跟我去安濟坊見方力他娘。”
……
上次見這個體弱的婦女時她是昏迷的。這次眼看不行了,她臉色相反紅潤了起來,勉強的有了點精神,應該是所謂的迴光返照。
安濟坊的郎中也說了,她現在的情況沒辦法,送去東京太醫院也沒辦法。
為了安全,高方平用侵過藥水的棉布捂著口鼻,沒有過度靠近,問道:“方力他娘,聽說你請別人代為喊冤,本官今日才聽到,好在趕上了。有話說吧,基本上你是將死之人,再也沒有什麼顧忌了,把你想說的說出來。我在江州幾乎已經被架空,什麼訊息也聽不到,現在我高方平窮得只有時間了,我聽你要說什麼。”
她娘紅著已經哭泣道:“我兒方力這麼久不見面,一定出事了。作為沒有能力的婦人,我知道有些事是天災**,怪不得別人。但是作為失蹤的人口,我請會哥幫忙去縣衙報案。聽會哥說縣衙不立案,找各種理由推脫。民女記得通判大人您和小方力有些際遇,您也是敢為民說話的官,於是民女就委託會哥去通判司說。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黑幕,會哥還未到通判司就被縣衙的人阻攔,說不許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去幹擾通判司,且惡語警告會哥別在折騰。會哥良心好,為了安慰我這個將死的婦人便回來和我商議,打算擇機再去通判司告狀。卻是我們的交談被安濟坊的人聽到,告訴了德1化縣衙,於是原本已經繳納了錢無需服役的會哥,也被縣衙的人抓走,去強制去服役了。”
“繼續,你氣息越來越弱,把話儘快說完了,別哭了。”高方平面無表情的道。
她娘紅著眼睛微微搖頭道:“沒了……總算等來了大人,把民女想說的說出來了,就這些。其實民女知道方力已經出事,那孩子打小孝順,他只要沒死,就算是萬水千山也會趕來看我,他不來就說明出事了。民女最大的願望是,在死前讓您知道這些事,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家的幫助……”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說完了,到這裡的時候彷彿睡覺的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不在說話了。
等了少頃沒有反應,一個安濟坊的郎中上前檢視少頃後,微微搖頭道:“她去了。”
把郎中一掌推開,高方平走上前親自檢視了下,的確沒有了唿吸和心跳,點頭道:“安心走吧,你說的老子聽進去了,你的死,你兒子失蹤,我會盡量幫你問問公道。”
轉身離開之際,高方平對那個會叔道:“當初我收了小方力的錢,答應給他一些小雞作為回報,可惜那些雞一直送不出去,現在把這些雞這算成錢,安排方力他孃的身後事好了,你來操持。”
讓林沖給了會叔兩貫錢後,高方平離開了。
回到通判司第一件事,高方平忍無可忍,怒拍桌子道:“把張綿成給老子抓來!”
畢世靜尷尬的抱拳道:“他有意躲著您,始終請不來。”
“不是請是抓,我用詞不夠清楚?”高方平道。
既然有命令,畢世靜就帶人去了。
請當然請不來,抓的話張綿成就是一個小雞,他的人也不敢真的阻止神衛軍執行命令,所以,躲在家裡喝酒張綿成就被捉來通判司大堂了。
這傢伙此時滿身酒氣,衣服也很髒,像個邋遢大王。
全部人、包括高方平在內都樂呵了,這傢伙最近都待在工地,此番為了避開高方平跑回家去,居然也沒來得及整理洗澡什麼的。
“張綿成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躲著我幹嘛?”高方平問道。
“下官腦子正常著呢。通判大人若是沒有要務,下官還有很多事要做。”張綿成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