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眼看高方平這個大魔王越說越真,自己手下士氣越來越低,許洪剛第一次覺得真要出事,氣急敗壞的大吼道:“高方平……大人,末將真不信你敢這麼做。我無法想象,或許咱們犯了一些錯,但這只是小事,我不信你敢為此殺我們!我不認罪,不接受,你高方平根本沒有理由把我部定位叛軍,朝廷沒有一個相公會認可。若要強行做,你高方平才有叛軍嫌疑!”
高方平淡淡的道:“這根本不重要。這根本也是扯不清的犢子。和你講道理講律法,那得有個前提是你懂這些、並且敬畏這些。但你們不是漢人而是匈奴,怒髮衝冠憑欄處,談笑渴飲匈奴血你以為老子是說著玩的?既然刀已經出鞘,我神衛軍、無為軍、太平軍出陣天子廟口,許將軍,王師出動難道是用來講道理的?你千萬別對我說你是個喜歡擺事實講道理的人。”
我#¥。
許洪剛覺得遇到真流氓了。
高方平再道:“既然大家都是流氓就無需說那麼多,比拳頭大就行,這是叢林法則,比武審批。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你們不小心被我剿滅了你們就是叛軍,官字兩張口的特性,是讓我用來在你部死無對證的情況下抹黑你們用的。反之你們勝出,我高方平當然就是叛軍,因為那個時候怎麼對天下解釋,是你家蔡相一張口說了算。大家都不要裝作太純潔,既然到了這一步,用刀子說話最簡單,也最粗暴。”
身邊的梁紅英紅著眼睛道:“殺還是不殺,就等您的最終作戰命令!”
下方,畢世靜軍中的軍官們熱血沸騰的抱拳道:“殺還是不殺,只等帥令釋出,我等誓死為相公衝鋒陷陣!”
吼聲越來越多,聲勢越來越大,峭壁上方兩邊用來造勢的軍旗越來越多,馬蹄也越來越暴躁,沙石不斷的落在許洪剛的佇列之中,並且他們心驚膽寒的看著上方的人在開啟勐火油,準備恐怖的大石。
前後兩方的全騎兵部隊,於安全距離外手持神臂弩嚴陣以待。
對面此情此景,這個地方越來越陰,許洪剛所部的意志開始崩潰,越來越多的人認罪態勢跪在地上。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高方平會有膽子做這樣的事,居然敢不上報,不透過誰,就要剿滅一隻大宋軍隊。
總歸高方平還是太過高估這些人了,原本預想的是從各方面打擊敵方士氣,其後勐火油和落石亂了許洪剛所部軍心陣勢。
然後,兩隻現在還沒有露面的突擊專用的重騎攻堅部隊,由畢世靜親帥种師道的那群老兵營,林沖等人帥令虎頭營,分別從前後兩裡外的最佳突襲距離開始熱身衝刺。以那看不見卻聽得到的雷音震動聲勢,徹底擊潰許洪剛之軍心。
其後前後輕騎兵不參與攻堅,以神臂弓封住許洪剛所部,等待前後谷口進入最大沖刺狀態的兩個重騎營到位,他們輕騎部隊會閃開讓道,然後接下來就是一波流擊潰,進而全線展開屠殺。
這些是一早就部署決定了的第一作戰計劃。
然而想不到陣勢擺開,裝神弄鬼的說了一些話,擺了些屍體,加之許洪剛所部根本是無信仰的烏合之眾,都還沒有打他們就孬種了。
目下許洪剛所部已經有近半人開始跪地求饒:“大人……相公……請您開恩,請您明見啊,小的只是一時煳塗……小的本意不想亂殺……因為別人在做,不跟著做會被當做異類的……小的沒做,我只是沒敢開口……”
說什麼的都有,一時間聲音此起彼伏。媽的他們的理由千奇百怪,甚至有個傢伙說:那群灰頭土臉的刁民中有個方腦殼不順眼,對視了一眼就預設為挑釁,於是想著殺個近似難民的人無所謂,所以就殺了。
高方平抬手打住,讓他們的聲音慢慢落了下來。
高方平道:“理由不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