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見價格已經被皇家名譽定死,也的確是坑有錢人的好價格,所以他們基本已經確定了其中的利益所在。那麼這個壟斷性生意將是我朝自鹽鐵酒茶之後,又一個壟斷營生。胖子,你知道在我朝玩鐵玩酒玩茶的都什麼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商人,而現在針對肥皂此種新事物,朝廷暫無律法出臺,這就是他們的機會,人人可以參與賺錢,也只有這樣,靠他們這群大面積的商人快速的把老子的肥皂推廣至全國,甚至是蠻族地區。”
宋江想了一下道:“知軍相公憂國憂民,真乃人傑。只是宋江想不明白的在於,最終這只是又一項皇家專營而已,大額的利潤還是歸屬皇帝,無法大量惠及平民。”
高方平道:“暫時來說惠及皇家即是正義。為什麼呢?因為我給皇家的越多,皇帝越不需要東南應俸局,類似東南應俸局那種機構越少,江山就越穩當。這叫能量守恆定律,能量不會消失只會轉移,皇帝他生來就要這些東西,不同的在於獲得方式,應俸局坑爹的在於籠絡權貴士紳,一起搜刮百姓和皇帝分享,然而老子反其道行之,去讓土豪士紳心甘情願的拿錢,然後我和皇帝分享。”
宋江一臉黑線滿的樣子低聲道:“相公說的似乎都對,只是……您讓我發文對匠作監分部抽取毫無邏輯的重稅,這……卑職擔心捅婁子,這既無國法可依,也有冒犯皇家嫌疑。”
“媽的居然無國法,法不禁止皆可為,有我這個大腦袋頂著你小胖子怕個屁,給我狠狠的收稅,匠作監所產生的利潤砍一半留在鄆1城,這些錢將來有大用!”高方平揮手咆哮道。
一群押司昏倒在地,這下好,昨日的政策是對匠作監分部徵收三層稅,今個變為一半了。
算來算去,張商英這隻老狐狸是個不錯的機智投機份子,當初弄他去判匠作監算是一步好棋子。
否則要是宗爺爺主事匠作監,高方平敢坑一半的利潤在鄆1城,然後轉手還要以私人身份去匠作監分一層利潤的話,絕對被老宗這個酷吏捉去吊起來打……
上元燈節過去了,朝廷各部恢復了正常次序,開始緊張的處理擠壓文書。
戶部侍郎張叔夜的面前,擠壓了天大的一堆文書,來自各州各縣對整個年景的大概展望,以及對正月情況的簡單彙報。
張叔夜漫不經心的翻看著這些千篇一律、恆古不變的格式文書,隨意看看就毫無興致的放在一邊。
忽然張叔夜對一個戶部員外郎問道:“江南龍游縣的文書,到了沒有?”
“回叔夜相公話,到了。”員外郎便把那個被貶去龍游縣的王黼的文書,找出來遞了過去。
張叔夜看後拍案起身道:“媽的王黼這個棒槌,他是真不怕死還是怎的?他在濟州時候老夫就看他極其不順眼,現在他居然又把老夫當做棒槌忽悠?”
員外郎知道老張自來就這雷霆脾氣,趕緊拿起王黼的文書看了看,卻覺得挺好,好奇的道:“叔夜相公,王黼更具往年龍游畝產,展望今年可以畝產五千斤,這是好事啊……哎吆!”
話說不完,被老張一巴掌扇得如同滾地葫蘆似的,滾一邊去了。
張叔夜怒不可洩的道:“一群棒槌,你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棒槌,你到底是怎麼考起來做官的?你到底在農家種過地沒有?”
員外郎捂著臉弱弱的搖頭:“沒種過。”
“你沒種過老夫卻種過,開封府後院就是老夫的試驗田,或許老夫也是個棒槌,已經想盡一切辦法的情況下,算下來,也只有區區千多斤的畝產!”張叔夜鐵青著臉道:“宗澤在龍游時期,龍游縣最高畝產記錄也還比老夫自己種的低一些?在這樣下去,畝產萬斤是不是都要出來?老夫有天拿著畝產十萬斤的文書,是把自己當做傻子呢?還是把皇帝當做傻子去彙報?往前的戶部真是太不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