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需要以史為鑑,這個官我時文彬可以不做,鄭居中貪汙銅礦我可以接受,但我絕不想大宋變陌生。”
高方平注視了他少頃,時文彬還是軟對抗,偏開目光低著頭,但就是不鬆口。
高方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之際又停下腳步,回頭道:“這樣一來我就放心離開了。好你個時文彬,我暫時也無法確認、你是不是透過時靜傑把我脾氣摸清楚了故意投其所好,故意要在史書上博得美名?”
時文彬大為尷尬,還真有點這個意思,的確是透過兒子,瞭解了些大魔王的脾氣性格,有點針對性的裝逼。
高方平又笑了笑道:“是也沒事,想名留青史,有穩重的心思總是好的,愛惜羽毛的人相對值得信任,因為他們不會隨便為了黃白俗物汙染羽毛。注重名聲的傢伙有矯情嫌疑,但這種自愛行為遠比不要臉來的好些。所以這個刑部尚書,看來非你時文彬莫屬。沒有你,我真不放心離開京城。”
時文彬楞了楞,起身抱拳道:“請明府細說。”
高方平道:“沒法說太細。你只要知道,上一次我在江州執政期間,發生過皇后被人軟禁,險些導致刑部介入、以國案調查皇后的事。真發生了就像你說的,大宋就不是大宋了。於是當時在常維執掌刑部的提議上,我就遲疑了,我知道老常是個好人,但他不夠保守,容易會被人利用。於是雖然我不太喜歡你時文彬,最終仍舊是你上刑部。為此一事我把老常給得罪了,許多人說我過河拆橋不念舊情。但就這樣吧,有時候,我還真沒心思去管誰高興誰不高興。你時文彬連對鄭居中立案的事都這麼謹慎保守,我真就放心了,因為我知道有你在,也就沒人輕易敢跳出來從刑部口為難皇后一家了。”
時文彬這才瞭解了他的用心,頓時驚為天人,急忙追出了書房鞠躬道:“明府用心良苦,竟用這事試探下官。下官一定不負所望,守好刑部這個堂口不被人利用,不胡亂捲入是非。”
高方平又停下腳步道:“其實你也沒有想多。理論上我真希望你把鄭居中給抄家了,否則我這麼記仇的人念頭怎麼通達起來?當然你機智的在於沒讓我得逞,否則你擔心是對的,一但查辦了鄭居中,皇帝是個念舊的人,在他仍舊寵愛鄭妃的現在,你真就拉了皇家仇恨,然後我為了甩鍋,又會聯合其他中堂,如同對待林攄一般的對你,把你整去成都修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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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文彬一陣驚恐,果然沒有驚喜,老夫早前的機智和擔心是有道理,大魔王竟是真有這麼齷蹉。
高方平攤手道:“別怪我,官場和政治就這麼一回事。所以很慶幸你是個有骨頭、不隨便折腰的人,這種人比較難得,於是就算讓我有點不爽,我也需要你。所以你不是誰的走狗,卻會繼續在京師守門,於我大魔王不在的時候,把朝廷照顧好。”
時文彬這才鬆口氣的道:“那鄭居中怎麼辦?”
高方平喃喃道:“媽的還能怎麼辦?既然你不蠢,不做我劊子手,只有另想辦法懟他了。我的規矩是但凡仇人帶在身邊,朋友放在外面。我會把他弄成都去盯死,找到機會我就親自做劊子手,利用判府權利把他給幹掉,到時候屍骨送回你刑部來,你補充個手續就行。”
“你……”
時文彬一陣驚恐,心口忽上忽下的。
無奈時文彬不是他的領導,對於他大魔王而言,他帶宰相職務判成都府路,那的確是先斬後奏,只要他能把鄭居中帶進成都府去,把鄭居中官職削弱到一定程度,藉口一個緊急狀態的話,那麼說宰,也就真的砍了把腦袋送回來了。
至於怎麼找藉口進入戰爭狀態,對別人難,對於高方平這個老司機太容易了,他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都這麼幹。
苦笑著把這些過程想一遍,時文彬不知道鄭居中到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