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擔心嗎?不去看看?”
溫迪搖晃著酒杯裡的液體,長長的睫毛低垂投下陰影,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秋瑾把目光從樓梯上收回,“以他的實力沒什麼問題。”
少年抬起頭嘿嘿一笑,“萬一他被人拐跑了,你可別找我哭哦~”
“你總是喜歡說這些。”
“哎呀,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嘛,倒是你,變了好多。”
“你之前不是嫌我冷冰冰的,這樣還不好嗎?”秋瑾手撐著下巴一副笑吟吟的樣子。
溫迪“啊”了一聲,想起之前他狀似抱怨的開口,“你怎麼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當時對方是怎麼說的來著,啊,想起來了,那時她說,“生性如此,並不是故意針對任何人。”
少年彎了彎眼角,藍綠色的眸子像是春天的一汪泉水,“秋瑾的意思豈不是因為我改變的?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秋瑾端起蘋果釀輕輕抿了一口,“那偉大的吟遊詩人要怎麼感謝我。”
“我給你彈奏一曲如何?”
不等她的回答,溫迪拿出陪伴了他許久的豎琴,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動琴絃,琴聲從指尖流淌而出,帶著靈動和純淨的力量,像點點星光灑落在黑暗的夜空中。
秋瑾支起下巴認真聆聽,溫迪的琴聲一如既往的動人心絃,琴聲裡彷彿在訴說一個古老的故事,引到所有人駐足。
一曲畢,溫迪收起豎琴,湊到少女的身前一副求誇獎的樣子。
“怎麼樣?怎麼樣?”
“溫迪的琴聲自是無人能比的。”
“那是。”少年彷彿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喜滋滋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不是酒鬼,喝杯蘋果釀就好剩下的都留給溫迪,她的手指輕輕釦著桌面,外面並沒有打鬥的氣流,散兵遲遲未歸,這讓她的內心不得不有些焦急。
“擔心了?”
秋瑾對上他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
“擔心就去看看唄。”
秋瑾正想起身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看什麼?”
散兵面色如常的回到座位,有些煩躁的端起一杯蘋果釀,在溫迪心碎的目光中一飲而盡。
“喂喂喂,酒可不是這麼喝的。”
“你管我怎麼喝,而且這又沒酒精。”
秋瑾有些擔憂的看向他,“是愚人眾的人嗎?”
散兵輕輕“嗯”了一聲,故作輕鬆道,“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日子,也沒什麼,就是之前在愚人眾當執行官的時候還有一些瑣事沒有處理好。”
“真的?”秋瑾表示懷疑。
散兵不敢直視她的目光,眼神閃爍,“嗯,對啊。”
見他不願說秋瑾也不好強行逼問,只要有玉佩在就能知道他的位置,如果有什麼危險她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玉佩記得貼身放好。”
散兵下意識的拽緊身側的玉佩,“一個玉佩而已還不至於弄丟,我又不是那種管理不好自己物品的廢物。”
“既如此便好,要去多久?”
“還不太清楚,你別擔心了,就我現在的實力誰能強迫我,解決完了後我肯定第一時間來找你。”
秋瑾早就習慣他的語氣,也不在意 “什麼時候出發?”
“我現在就走了。”
散兵站起身邁下樓梯,走到一半腳步頓了頓,微微側頭,“我很快就回來,你別某些傢伙待太久。”
聞言,“某些傢伙”的溫迪不滿的嘟囔,“這小子怎麼說話呢。”
秋瑾沒有理會他的抱怨,目光望向樓梯上的少年點了點頭,“注意安全,要是有麻煩記得找我。”
散兵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