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僵在原地，最後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她跪在青年的身前。

“師尊在上，不孝徒有罪。”

洛白想要拉起她，可手指卻穿過了對方的身體，他的動作一滯。

“小瑾兒，起來吧。”

“不，徒兒有罪。”

“你何罪之有？”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臉上卻帶著歉意與懊悔，“是為師的錯，讓你這些年承受了那麼多。”

他輕輕的蹲下身來，長長的睫毛隱下眼眸裡的繾綣，“怪我把你教的太好了……”

他親手養大的玫瑰，怎麼可能不像他，就是因為像他，所以才會把責任歸咎到自己的身上。

秋瑾微微低下頭，柔軟的脊背彎下去，眼根溼潤，聲音低的只剩氣音，“師尊，是徒兒的心魔拘了您的神魂，讓您不得轉生，不得不困在三界，徒兒這就送你轉世。”

洛白只能徒勞的看著她的淚水滾落，無法替她拭去，最後他釋然的笑了。

“不要再執著於過去了，這一方世界很好，他們……也很好，我們都去試著放過自己吧。”

他收回手起身背對著眾人，秋瑾沉默的給他磕了三個頭，而後起身走向卿芍。

卿芍歪了歪頭，似是在開玩笑，“真是無情，難道師尊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見得不到回應，她失望的看著洛白的背影，而後把手搭在秋瑾的手上。

“來吧。”

秋瑾雙手結印，屋內迸發出耀眼的金光，在金光中洛白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他的嘴唇動了動，可聲音太小，她聽不見，金光太過耀眼，她也看不清。

最後洛白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直到符印消失屋內才恢復了安靜。

卿芍無神的望著他消散的地方，秋瑾的執念沒有了，她也要消失了，最後她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如同洛白一樣，一點一點的消散。

“真是可惜……”

她只說了這幾個字就徹底消散於世間，秋瑾垂下眸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看不清眼中的情緒。

“你還好嗎？”

溫迪抓住她的手腕輕聲詢問，很奇怪，平時大大咧咧的一個人，這時候卻出奇的體貼。

“我無事，倒是讓我沒想到你會在璃月。”

她將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兩人，“辛苦你們了。”

一身青衣，不惹半點塵埃。

魈上前一步似是想要詢問什麼，秋瑾抬眸望向他，她的話語輕柔而細膩，“怎麼了？”

“你……都記起來了？”

“對，這些年你和浮舍他們辛苦了。”

“這都是我們夜叉的職責，沒有什麼辛不辛苦。”

聞言秋瑾看向角落裡的某人，語氣戲謔，“看來我離開這些年，摩拉克斯就只能磋磨你們這些老同僚了。”

鍾離並不覺得冒犯，反而很認真的詢問，“所以你要回來繼續履行契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