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回憶起腦海中記憶的路線,走到
多託雷自顧自的在臺上調製藥劑,突然門被粗魯的踢開。
秋瑾的目光落在實驗床上狼狽的少年身上,他白皙的手臂有著大大小小的針眼。
多託雷對於她的出現顯得非常意外,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他下意識的拿起匕首抵擋,匕首和佩劍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呵,沒想到居然被你找到了,就連臉都換了一張,你可真聰明。”
“本就是糊弄外面那些人。”
秋瑾見被發現也不再做偽裝,她的餘光一直在注意散兵,聞言她灰色的眸子變得幽深,彷彿在醞釀什麼暴風雪。
“你不該動他的。”
話音剛落,灼華劍一劍刺透了他的心臟,多託雷可惜的撫了撫胸口,“這可是我最滿意的一個切片了。”
“如若今日是你的本體而不是切片,我會把你千刀萬剮。”
“真是暴躁呢。”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抽出灼華劍,很快他的切片化作一抹光亮消散於世間。
秋瑾目光沉沉的看向他著切片消散,而後快步走到實驗臺上,散兵纖細的四肢被鐵銬鎖住,他的雙眼被黑色的布料覆蓋住,她運用自身的靈力切割下困住少年手臂的銬鎖。
禁錮自身的鐵銬被破壞掉,這讓散兵有些許的恍惚,他晃了晃混沌的腦袋,才從極致的絕望中掙扎出來。
感受到熟悉又依戀的氣息後,他第一時間撤下遮擋住視線的布料坐直身子。
“秋瑾……你怎麼來了。”
看到他這樣子,秋瑾壓下心中的憤怒,抿了抿唇輕聲開口,“定位消失了,如果我不來,你當算同這個瘋子實驗多久。”
散兵閉了閉眼,他沒有多說什麼,他不能把原因說出口,這會成為她的負擔。
“你不說我也知道,多託雷肯定是以什麼作為把柄要挾你的,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把柄應該是我吧?”
散兵有些倔強的偏開頭,“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秋瑾的臉上呈現出一絲溫怒,“他又不能把我怎麼樣,你怎麼能那麼容易的聽信於他。”
“抱歉。”
散兵垂下眸,他不敢賭那微弱的可能性,代價太大,他賭不起。
秋瑾嘆了口氣,坐在他的身側,手指撫上他手臂上青紫的針眼,一股溫暖的靈力包裹住少年的身軀,靈力一寸寸的修復他破敗的身體。
“我認識的散兵可不是會被別人的三言兩語而哄騙的人。”
“我可不是妥協,就算你沒來,我也會找機會殺了他。”
“可你也還不是乖乖的被他注入藥劑?我就不信你猜不出這是他的切片。”
散兵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見對方被修復的差不多了,秋瑾抬起少年的胳膊,“走吧,我帶你離開。”
因為她不在使用達達利亞的臉容很快就被外面巡視的眾人攔下,再加上即便她用了對方的臉,可她還帶著一個人呢,愚人眾的人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察覺不出異樣。
秋瑾厭惡的皺了皺眉,不願同他們多做糾纏,一股強大的異火直攻眾人而去,在他們躲閃期間帶著散兵直接閃走。
剛剛那些不過是愚人眾的小嘍囉,想要躲開他們不難,可到了外面就是執行官,出手了可沒那麼好辦。
目前在場的只有四位執行官,先前同她交談的木偶桑多涅也在現場。
“擅闖愚人眾還想要安然無恙的離開,可沒那麼好的運氣哦。”
“隊長,木偶,公雞還有僕人,光靠你們,可攔不住我的腳步。”
散兵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嗤笑一聲一口,“就憑你們還是不要出來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