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兒端來的早膳,放在桌上遲遲沒有動過。
“皇后,早膳都涼了,奴婢拿下去熱熱吧。”
依依揮了揮手,罷了,反正她也是沒什麼胃口。
在東方魅的寢宮待至凌晨時分,她是再也無法面對了那一室的寂寞再待的下了,索性,踏了晨露回來,到了鳳麟宮便是倒頭就睡,昨晚一夜未眠,是累著的了,但是,尚未睡了多久,卻還是醒來,這煩躁的情緒,絲毫沒有褪去的跡象。
她撫著額頭,心緒便成了一團扯亂了的線團,是找著那個線頭的,卻楞是沒有辦法,將那長長的一根線給捋順了。
是在那個夜晚,看著他略帶希冀的臉龐,冷聲說出,“你是說,我贏了嗎?”
是看到東方魅憤怒了的臉龐,是了,像他這般驕傲的眼睛到了頭頂的人,要說出那句話已然是不易,是在心裡頭又了明顯的勝算的,可是,卻在面對了自己的那句話,所有的勝算便全都成了個尷尬的失敗。
生氣,是自然的。
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說了這樣的話,是為了保自己的周全?還是,當真在與他計較那所謂的輸贏得失?
那一夜,除了他憤然的離去,除了她一夜的孤寂,什麼都不曾發生。
鬥氣
這之後的幾日,日子過的總覺得有些難熬。心煩意亂的,卻是吃也吃不下,喝了喝不下了。才不過幾日功夫,依依看上去就好像瘦了一圈,臉色也總有些憔悴的模樣。
那日,東方魅離去的背影,帶著生生怒氣,竟還似有一點挫敗和落寞。
她總會經意不經意想起,每每想起,便是一生沉重的嘆息。
這月的事情,似乎頗顯得多了,待到回過神來,卻不覺,已然過了月半。
思及此,她又是一聲長嘆。
這異國他鄉的日子,是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了呢?
心裡頭雖這麼想,可是,一想到結束二字,卻沒來由的,有股說不出的感覺,空落落的,總想抓住點什麼,但是卻又總抓不住。
她想,是這盛夏的天氣,太過折磨人了吧。她總是最怕熱的。
手裡拿著扇子來回無聊地扇著,另一邊,卻是有軒龍殿的丫鬟前來稟報,說是皇上請皇后過去一起用膳。
這數數都快有十日未曾見面,忽然間的一起用膳,又是什麼意欲?依依發現,她總是猜不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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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一身淡綠色水印紗裙,將本來紮起的長髮挽起一個髮髻,胡亂用溼毛巾抹了把臉,依依就朝著軒龍殿過來,一路走來,心下還打量著,見了面應該要說些什麼話,才不至於顯得尷尬,畢竟,想著兩人自此以後不再相見,心底覺得總也是不可能的。
她想著,兩人既然相見,總也算是緣分一場,實在不想弄到最後,變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雖說這挽回不挽回,到了最後,可能於誰都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想到這,她又是一聲嘆氣,這幾日,是活活將自己變成了個老婆婆了。
可是,雙腳剛剛邁進大堂前廳,她就忽然覺得,這剛才的一切擔心都是不必要的。她真是早該想到,高傲如東方魅,此時會叫她過來,目的當然只有一個。
她看著眼前坐在東方魅腿上,向著他嘴中送菜的柳纖月,心裡咯噔一下。
好吧好吧,是不是除了這一招,他便沒有其他招數了?
不屑地看了一眼早已察覺到她的到來,卻故作不知的柳纖月,她邁開了大步,走到他們的身旁,嘭的一聲坐下,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彆扭
看著依依滿不在乎只顧大快朵頤的模樣,柳纖月的臉上有些訝異之色,然而東方魅卻全然不去顧及,卻是將圈住纖月柳腰的手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