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之人拍到地上,扯了棉被蓋到甄莞宿身上。
“滾,都給我出去!你,你兩個留下。”指了門外的兩個男人,柳寧提著地上光溜溜的女人出去,對著龜公咆哮:“別再讓我看到你這裡情藥害人,再要讓我撞見,我一把火燒了你這破樓!”
沒有真情行那種事不比左手拿右手強,再用情藥害人就是強按牛頭,褻瀆靈魂。一次兩次三次,她已經看夠了這種事情,那日青逸絕望麻木的大眼,就像一把劍穿刺她,是以今日又碰上,她再次怒火爆發了。
龜公嚇得面無人色,拿害怕的眼神頻頻點頭,那些計較、算計、狡詐,統統跑了個無形。
光著身子的女人早被柳寧一掌拍暈,這會兒還暈乎乎的睡著。“給她燃一隻迷幻香,讓她自己跟自己玩兒!”柳寧甩手,氣呼呼的下到一樓,滿身殺氣的站在門口,兩手環胸,呼吸一口接著一口。
宋師爺格外小心,躲在一邊靜靜站著,等柳寧想起她來再上前去,想不起來自然最好,她是這般打算的,可柳寧不隨她願。
“你告訴那公孫老二,讓她好自為之!”利眼成鉤,宋師爺又出了一身冷汗。
她一個師爺去威脅公孫家的老二?這不等同於自己把脖子洗乾淨了等待公孫家來收割,心裡淚嘩嘩,混個小官兒也不容易哇!
莞宿被兩個男人攙扶著送了出來,柳寧喊了一張轎子,讓人送去文妖兒住處,自己站在大街上舉目望天。
她原想重生好好當柳寧妹妹這一角色,不想來到這個世界,絕對的女權讓她壓抑不說,還讓她讀出生命的複雜。她不想用自己的想法來臆斷這個變形的世界,也不想隨意去支配這世界的任何人,更不想去灌輸那些偉大平等的想法。她的心沒那麼大,她要的只是在自己的範圍內去改變身邊的人,給他們足夠的自由足夠的尊重,安然自在度過一生。
接下來的幾天柳寧給師爺留書一封,自己去外城閒逛,買了好些地方特色產品,尋找著一份新的商機。雲翔城擁堵程度大大高過豐城,此處鮮花瓜果蔬菜棉花頗多,絲織品鐵器冶煉術聞名,是以流亡到此處的難民更多,多為男子老人小孩,就連煙花之地也是人員爆棚。
攔路賣花的,販賣雜藝的,彈唱小曲兒的,煮飯洗碗的,一色清的男子。
拖了一車瓜果蔬菜,柳寧琢磨著能否將這些剩餘勞動力利用起來。茶園果園花圍早就人滿為患,她不可能再跟這些商家一樣弄個花園果園,那麼就只有一條路做,辦工廠,製作大量奇特物品且要成為人們日後生活所需的一部分。兩眼放光,牙刷、毛巾、肥皂、香皂、牙膏、衛生棉、嬰兒尿布、奶瓶子、搖床、學步車……好多呀,可不是一套簡單的活計,其中有些不會,最簡單的莫過於嬰兒尿布,像衛生棉這種東西,現在大多都是粗布下腳料男人自己找東西做的,稍微高階些的就用細布做了套裡面墊上棉花,這地兒沒有關於生理的書籍,一切都是她到煙花之地問出來的,好在這地兒沒人認識她,不然還不當成**來看待。
柳寧搔了搔頭,想著要不要出一套男人生理類書本,往後少讓他們生理期不講衛生,可寫男人書這種事兒傳出去得笑掉多少人牙齒,她有些頭疼。
“寧丫頭,你上哪去了,咋才回來?”路口碰上莫四叔。“你家二哥找你快找瘋了!”
柳寧心下一沉,滿目驚詫:“出啥事了?”
“我不大清楚,你快去羊腸村問問!”莫四叔替她牽馬,讓她放心離去,柳寧只能感謝的看他一眼心慌慌的往黃土丘跑,到洪家大門緊閉,拍了半天門,也沒個人應,到隔壁一問,才知二哥回家去了。
“嬸子,你可知我哥嫂子家中出了啥事?”
“哎,你嫂子上山採藥,一去就沒回來了,這都三四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