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身上。”
這話厲害,一下子刺激到了月茹。
他們家可不是死了白俊和德華兩根頂樑柱嘛!
於是當天晚上可熱鬧了,方靜江不用睡覺了,被白月茹哭天搶地給折騰的夠嗆,靄芬只有坐在自己的屋裡一個勁的嘆氣搖頭,對方妍道:“每年過年都是這樣的,一回來就鬧,真是受不了啊!”
方妍冷笑一聲:“來要錢的唄,肯定是去了我外婆家,老太婆嫌錢少,讓我媽回來逮著機會就挑剔,一會兒地上髒了,一會兒空氣不好,她怎麼不說桌椅板凳也長的不好看呀?!我跟你說奶奶,我媽和我外婆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也難怪我小娘娘氣急了要拿我做筏子,誰見著她這樣誰不氣啊?!膈應的我們吃不下飯她就開心了,然後我爸沒辦法,就只有掏錢給她息事寧人。”
“唉——!”靄芬又是一個長嘆,“可你爸也沒錢呀!你爸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還來要錢!真是……”靄芬嘀咕道,人生中第一次當著方妍的面說了一句,“要是當年早知道她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一定不讓她進我們家的門!要錢就算了,自己還賭,讓你爸爸可怎麼辦,這是要逼死你爸爸呀!”
靄芬說到底心疼兒子,如果不是為了靜江,她是不會在方妍面前說半句月茹的不是的,因為那畢竟是她媽。
誰知方妍咬牙切齒道:“是,光是打麻將也就算了,還玩更噁心的呢!”
有一次在家門口的一個私人賭檔玩百家樂,方妍雖然不知道百家樂是個什麼玩意兒,但可以肯定一進一出輸贏的數目特別大,聽弄堂裡住在隔壁的阿姨們說有人玩的都傾家蕩產了,方妍對靄芬道:“奶奶,你說我外婆一天到晚標榜自己是個闊太太是哪根筋搭錯了嗎?你看她家裡的孩子,教育出來的都是什麼東西,大兒子詐騙犯,二兒子無業,小兒子死了,現在弄得我媽即將步上她大哥的後塵,我看被抓起來是遲早的事情。”
靄芬讓她小點兒聲,被月茹聽見了肯定又是一頓好打。
方妍說打吧打吧,我就是要讓她打,讓周圍的隔壁鄰居都來看看熱鬧,看她是個什麼東西!
結果還真叫方妍給說對了,白月茹玩百家樂都是瞞著方靜江的,但欠債這東西就跟滾雪球似的,總歸是越欠越多,最後就超出自己能負荷的範圍了,人家來要賬,她就百般推諉,要不就乾脆不見了人影,周圍的人賣靜江一個面子,便主動來找他,委婉的道出實情,靜江這才知道月茹已經輸了六千塊了。靜江把錢填了之後,立刻回來找月茹算賬,月茹卻是抵死不承認,要是靜江說的多了,她還比誰都橫,梗著脖子道:“你管我?你還管我?你自己上個月打麻將就輸掉三千塊,你好意思跟孩子說是我不肯補貼家裡嗎?再說了,我嫁給你一個男人是幹嘛使得?你是我男人,你養我天經地義的,你現在工資比我低,那你就出去給我想辦法找錢,老在這裡跟我撒什麼氣?沒出息的東西!”
方靜江氣的滿臉通紅:“所以你現在是逮著機會報復我是吧?相當年你偷東西被單位處分這件事是誰給你擺平的?你居然還給我臉色看?”
“你放屁!”月茹罵道,“少給我揸著雞毛當令箭,我跟你說方靜江,今天已經不是從前你還在冷凍廠的日子了,你還以為你是過去那個領導?你還打算守著你的900塊的工資到老死嗎?”
從沒有人敢這麼和方靜江說話,還用這種口氣,靜江氣的雙手握拳,顫聲道:“好啊,你現在工資比我高了,就趁就肆無忌憚的騎到我頭上來撒野,作威作福了是吧?!那你怎麼自己不把自己的債還了,順便再幫你哥把債還了,那我還佩服你呢,我就算做小白臉我都甘願。”
“喲!我可不敢!”白月茹哂笑,“我哪兒有那麼大的膽子呀,你還不把我往死裡打!”說著,食指都快戳到方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