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廚啊!人家那是御廚!雲曉嘴扯了扯,卻是沒說出聲來,花明東果然對他極好,否則他也不會說出這等事來,她知道他既然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不論用什麼方法,他都會辦到。
可是,人家皇上用了幾十年的御廚,為了她一個人,他將那御廚討了來,那皇宮裡的人不都得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
“算了吧,日日吃也會厭的。”
“厭了,我再將廚子送還給父皇。”
“……”隨你!和這種已經下定了決心的人說話,簡直是浪費唇舌,雲曉用眼神無聲的抗議,拽起他的胳膊轉向朝著皇宮行去。
263 雲曉的情敵
風景優美,地處寬廣的御花園。
花園中央南北排向,整齊的排了兩排長長的排龍尾。
桌上剛呈現出來的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處處都彰顯出貴氣不凡。
食如畫,酒如泉。
伶人水袖翩舞,古琴涔涔,鐘聲叮咚。美不思蜀。
花明東主同座在主位上,他的身側坐著一國之母蕭皇后。
習風一身紅衣坐在左手第一個位子上,雲曉目光只是在他身上落了一秒便轉移開,現在他的身份已經不是南昌國的太子了,而是南昌國的皇上。比起先前,他身上的威壓更添幾分。
雲曉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身後,那個和漠言長相有幾分相似的男子,何皇后身邊的大紅人漠然。哦,不對,習風已經稱帝,那麼她的母后便應該稱為何太后。只見這男子缺了一隻耳,此時目光正看向雲曉,帶著陰鷙,狠戾。
雲曉挑了挑眉,對著他挑釁的一笑,她知道漠然在恨她什麼,若不是她,漠然就不會缺了一隻耳,更不會活生生的吞下一條蛇。恐怕至今,他每天晚上都會做惡夢吧。
她的笑意落在漠然的眼中,激的他雙眼赤紅,若不是這在西楚國的皇宮,有眾兵把守,恐怕他早就動手將雲曉撕成個稀巴爛了。
習風的旁邊坐著一個年方十六的嬌美少女。
少女一襲淡綠色長裙、裙襬搖曳、裙裾繡著秀嫩的荷花、腰間繫一條青色腰帶,上綴著八顆亮麗的白色珍珠、盡顯柔美。墨髮輕綰成一個美人髻、斜插兩支琺琅瑪瑙雨花簪。又戴三朵牡丹花、耳垂景泰藍紅珊瑚耳環、清秀典雅。面板乾淨嫩滑,眉若青黛。櫻瓣淺唇不點而赤、一對酒窩若隱若現,可愛至極。
這女子自雲曉進來時,一雙眼睛邊直溜溜的在花無殤的面上打轉,不曾移去。
雲曉斷定這女子便是南昌何皇后最寵愛的月華公主,傳聞她囂張紈絝,潑辣至極,仗著何皇后對自己的寵愛,為非作歹,行各種惡跡。她手下的亡魂並不比那邪戾的習太子少。
花無殤摟著她的腰在右首最前面特意留出來的兩個空位坐下來。
習風目光落在花無殤放在她纖腰上的大手,面色晦暗不明。
月華公主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裡還端著杯金樽,裡面盛滿了酒。徑步來到了花無殤的面前,帶著小女兒的嬌態,微微一笑,一對若隱若現的酒窩加深,更添可愛,盯著花無殤如詩如畫的容顏道,“你就是旭王爺?!”
聲音清澈,目光有神。
雲曉挑了挑眉,這少女分明就是衝著這病秧子來的吧?
花無殤仿若未聞,拾起筷子親自給雲曉佈菜。
月華公主以為他沒聽到,便再次出聲問道,“你是旭王爺嗎?久仰大名,我叫月華。”然後舉起了手中的金足樽,將手中的酒一仰而盡,豪放的道,“今日一見,更是傾心,這杯酒先乾為敬。”
花無殤依然不為所動,看都未看她一眼。
少女似是沒料到他會這麼不給她面子,場面有瞬間的僵持。
習風嘴角噙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