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頭:“謝主子。”從地上起來後又道,“屬下十人來之前王爺給重起了名字,都跟主子姓劉,分別叫甲影、乙影、丙影、丁影……屬下是甲影。”
“哦,好。”劉青這身體重創剛醒,只說了這一會兒話她便覺得有些疲倦了,正想閉上眼休息,劉青卻聽到房門處傳來一聲驚喜的聲音:“子衿醒了?”是李植。
“你們不能進去。”一個陌生的女聲冷冷道。
“為什麼?”聽得出,李植刻意壓抑著怒氣,說話的語氣一改平時的溫文爾雅,變得咄咄逼人,“你到底是誰?為何攔著我們看視子衿?”
“主子雖然醒了,還需好好休息。二位公子請回吧。至於我是誰,不勞公子操心。”那女子說話甚是不客氣。看來王府出身的人,就是牛氣些。
“還請姑娘通融,我們就進去看她一眼就出來。這樣我們也好放心。”這是陸寶成的聲音。
那女子冷哼了一聲,“不行。”
“你……”李植剛氣憤地叫出聲,就被陸寶成打斷了話:“既如此,那我們下午再來。還請姑娘替我們轉告子衿,讓她好好休息。”
沒聽到那女子答話,但傳來的向外走的腳步聲比較凌亂,應該是陸寶成硬把李植拉走了。
隨即一個女子端著藥從外面進來,甲影接過藥,對劉青道:“主子喝了藥再睡吧。”
“好。”劉青自打到這大明還沒生過病,這會兒躺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動,著實難受。很希望這藥管用,讓她快點好起來。
喝了藥漱了口,劉青復又沉沉睡去。
因前胸有傷,身上的偽裝沒法穿,且夏天衣衫單薄,劉青女子的身份根本沒法掩飾。所以接下來幾天李植他們前來探望,都被乙影擋在了門外。
這幾天劉青也瞭解到,朱權派給她的這幾個影衛,全是女子,且跟他的貼身護衛朱六、朱七等人一樣,都各有所長。甲影是領隊,武功最好;乙影最擅醫術;丙影擅偽裝;丁影擅追蹤……知道這些,劉青除了感激,更多的是不安。
她做人向來奉行“你對我好,我比你更好;你對我壞,我比你更壞”的準則。可朱權對她的好,她卻無法回報半分,欠下這天大的人情,她受之心中不安。再者,儘管如有這十影在身邊,好處是可以想見的,她也很希望自己能有這樣一些忠心有用的人。可如此一來,自己往後的所有事情,無疑就全展現在了朱權眼前。作為一個講究隱私權的現代人,這種情況她是不能容忍的。
傷好之後,就讓她們回去吧,劉青想。
劉青畢竟有功夫在身,再加上乙影的藥極為有效,她的身體恢復極快,幾天時間就可以在別人的攙扶下坐起來了。
那天飯後劉青按老習慣喝了藥睡了一覺,醒來正梳洗時,又聽到外面李植和陸寶成與乙影的爭執之聲。
劉青想了想,叫丙影給她梳了男式髮髻,穿上她的竹篾背心,套上件青色直裰,扶她出到花廳裡坐定,才讓請他們來見。
“子衿,子衿……”還沒有五分鐘,就聽到陸寶成的聲音在院門處響起。這叫聲剛落,就已有人進了門,卻是李植!李植似乎是跑著過來的,喘著粗氣,額上全是汗。急急行到門口,卻站住了,看著劉青微笑著坐在那裡,李植眼睛紅了,胸口一起一伏的甚是激動。
待陸寶成趕上來推一推他,李植才驚醒過來似的,抬起袖子擦掉眼淚,慢慢走到劉青身邊,凝視著面色蒼白的劉青,輕聲道:“子衿,你……你怎樣了?”
“我挺好,你們不要擔心。”劉青看大大咧咧的陸寶成也紅著眼睛關切地看著她,心頭一片溫暖,出聲安慰著。
“還說挺好,那天……那天……”李植聲音哽咽了一下,才道,“幸虧這幾位姑娘來得及時,那人的刀劈下來的時候,一箭飛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