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推她直風口浪尖,而這個入,絕對不會是延珏。
小猴兒呷了一口茶,也靜下心來低頭琢磨著,如果火是延珏放的,那人是誰殺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如今她已經以‘七福晉’的身份坐在了這裡,那查到她頭上的可能,絕對是微乎其微,至於延珏又知道多少,當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放火護她,就說明他絕對不會供她出去。
小猴兒坐在延珏身側聽著這些天馬行空的廢話,萬分理解不發一語的皇帝,都他媽是廢話,聽不聽都一個逼樣兒。
三,誰也不得罪版:純屬太監之間的私人恩怨。
二,宮鬥版:殺人是障眼法,縱火才是真,有人想謀害皇貴妃娘娘。
一,政治版:扎薩克汗表面臣服,心卻不甘大清駐軍的操控他們政權,故派了刺客,假扮親王府太監,混入萬樹院,藉機行刺,行事敗露後,縱火。
殿內的討論越發厲害,除卻那幾個並不多言的皇子和重臣,那些個大臣生怕自己的腦子顯得沒用似的,一個接著一個臉紅脖子粗的踴躍發言,不一會兒,在只有一個太監屍體和一件兒親王府太監衣裳的前提下,居然生生總結出了三個結論。
……
這會兒她才恍然覺得,這把火沒出了大事兒,真好。
她想,悶驢蛋的眼神真真兒像極了她額娘。
婉瑩是個如水般溫柔的女人,便是她被嗆的臉色蒼白,卻仍是微笑著一遍遍跟延璋與延珏說著,“都過去了,沒事兒就是好事。”她拉著她的手說話兒,因為她才摳破的手指而慌著叫來了丫頭給她包紮時,小猴兒從她那泛著暖意的眼睛裡,看見了另一個影子。
不過沒用,即便她自個兒都感覺到指甲摳進了肉裡,可沒有絲毫痛楚的情況下,這樣的舉動,毫無意義。
當看著延珏白痴似的晃悠著撥浪鼓討好那個因燻煙而迷迷糊糊乏力的五歲孩子時,小猴兒袖子低下的手,摳了自己一下。
愧疚。
只是這種雀躍,只片刻,他便甩了她的手,原本小猴兒多少有些失落,可這種失落,在與也沒怎麼責怪的皇上說了幾句後,不一會兒便被一種小猴兒人性中鮮少出現過的一種情緒所替代。
被他涼涼的大手扯著時,小猴兒心下忖著,彼時更因為他這許久不曾有過的護短兒行為,而心生一股子莫名的雀躍。
介廝介張嘴,忒他媽損。
“你道是想帶了,它行麼?”延珏那眼神兒在他跨間只停留一瞬,便拉著差點兒笑出聲兒的小猴兒,給那個臉色鐵青的延琛甩在身後。
剛才她跟著延珏才進院子的時候,除卻一派瞭然的延璋,都是有些怔楞的,四皇子延琛還說著風涼話:“呦,還是咱們老七懂情趣兒,帶個娘們兒都偷偷摸摸的,趕明兒哥哥也試試,嚐個新鮮。”
沒錯兒,在被那些禁衛瞧見之後,不管她想與不想,也都必須隨著過來了,當然,不是太監‘小栗子’,而是睿親王府的七福晉。
小猴兒心下冷笑,然再抬頭時,視線卻已經被微微傾斜的延珏擋住了。
還真是‘體貼入微’。
往日的戌時已經早早睡下了,而今夜卻是燈火通明,殿外的院子裡是數百待刀禁衛,而殿內的御座下則是數十的皇子及內臣,眾人一個個表情嚴肅的討論今夜‘刺客放火’之事,御座上的保酆帝簇著眉,並不言語,一旁的話也不多的果齊司渾擺擺手,示意奴才奉了一杯茶過去。
煙波致爽殿是皇帝在避暑山莊的寢殿。
……
“更衣,去煙波致爽殿。”
“對……”小猴兒只想說聲對不起,可延珏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甚至沒有咄咄逼問她的一切,只是像這些日子的每一天一樣,他冷冷的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