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又怎敢做這等事?實在是冤枉!”
南宮碩一語不發,眸光在她們身上交錯停留,似在辨別誰真誰假。
練虹霓眸中有淚,無比委屈道:“我見王爺關著她,始終不放心,怕她一個孕婦出了意外也沒人知道,就和丫鬟過來看看,誰知她身邊竟然藏著落胎藥,她還說我來得正是時候,還要當著我的面把藥喝下去,我勸也勸不住,就讓丫鬟快去通知王爺。”
抹抹淚,她顫聲接著道:“我問她為什麼想不開,她說王爺無情她就無義,王爺想要後嗣,她就要殺了王爺的孩子,況且還可以嫁禍給我……王爺,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你一定要相信我!”
花月影一陣氣急,無力軟倒在地,不敢置信瞪著面前這個蛇蠍女人,更懊悔自己竟然上了她的當,喝了那碗藥。她當真好糊塗啊!
“是嗎?花月影,你還有何話說?”南宮碩眯起的雙眼不屑看向地上的女人,語氣透著十足的危險。
“我怎麼忍心殺死自己腹中的胎兒?的確就是練虹霓假傳王爺旨意害我……”有些急切的辯白,在接觸到南宮碩冰冷鄙夷的目光後徹底失音,花月影絕望了,她怎麼會忘了他永遠只會選擇相信練虹霓!
她笑,笑得絕望卻又坦然,罷了,她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孩子死了,她的心也死了,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南宮碩相信與否,不重要,不重要。
“練虹霓,你棋高一著,我輸了卻不得不佩服你,可是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好自為之吧。”冷冷說完,花月影低頭再不言語。
南宮碩一聲冷哼:“無話可說了?不再想些什麼罪名再去編排霓兒?告訴你,任憑你巧舌如簧,本王也不會收你矇騙。”
花月影仍舊低頭,只淡淡道:“求王爺儘快殺了我。”
她現在死,還可以追上她可憐的孩子,還可以求他原諒做母親的糊塗。
“想死?沒那麼容易,本王偏不讓你如願!”
聞言,練虹霓止不住的驚訝,都到這個地步了,王爺竟然還要留她性命?難道他還捨不得這個蠢笨如斯的賤人!
不過,南宮碩接下來的話讓她鬆了口氣。
“本王不殺你,待本王查明軍事防布圖一事,如果當真不是你做的,本王就留你一命———休了你!讓你嚐嚐被拋棄、唾棄的滋味,放心,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郎心如鐵
尹楓推開南宮碩書房門,一股酒味就飄了過來。
書案上的書卷被推在一邊,亂七八糟地堆著,空置的地方七倒八歪地橫著幾個酒壺,書案儼然變成了酒桌,而桌前的人早已是醉眼惺忪,卻固執地眯著迷糊的眸子往酒杯裡倒酒。
尹楓無奈低嘆一聲,進去反手關好門。
南宮碩抬頭,對了半天焦距才看清來人,口齒不清道:“楓,你……來得正好,來……陪……本王喝,喝酒!”
楓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端起加滿酒的杯子,一口倒進了喉嚨,這才說到正事:“王爺,果然不出你所料,防布圖半路上就被截住了,人也已押回來了,現在就等你處理了。”
南宮碩抬掌在他胸口一排,勾唇道:“你辦事,我……放心!人,暫且……關著。”
“是。”尹楓眉頭一蹙,問得有些猶疑:“那……夫人,花月影夫人怎麼處置?”
南宮碩神色一痛,醉眼中閃過清明:“照原計劃!”
“王爺,你真的決定了?其實未必非要……”
“不必多說!”南宮碩手猛地向前一揮,打斷他:“我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這個結果嗎?決定好的事只有向前,沒有退路!”
說完,他拿起酒壺直接往嘴裡倒去,灌得又兇又猛。
尹楓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