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你有孕在身,身子又虛弱,可不能再吹風受涼了。”
有孕在身?
花月影頓住,不可置信地轉身問道:“你說我懷孕了?”
“是,已經有兩個多月了,難道姑娘自己不知道嗎?”大夫搖搖頭,對她的馬虎很不以為然。
她的信期一向不準,她也一直沒放在心上,誰知卻是懷孕了。可是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她接受不了跟別的女人一起為南宮碩生孩子,而南宮碩心裡卻只有練虹霓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如果註定她的孩子生下來低人一等,那她又何苦!
再者,她身中奇毒,有沒有解藥還另說,談孩子還太早了。
苦笑一聲,她頭也不回跨出了御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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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陷阱
練虹霓院中氣壓極低,丫頭們小心翼翼,喘氣也不敢大聲。花月影深呼吸一口,毅然踏了進去。
她一出現,所有人目光都“唰”地向她看來,只有那背對著她跪在地上的人,佝僂著在那不敢動。
這人的背影好熟悉……
怎麼是府裡的老大夫?微微詫異過後,她心中莫名泛起一陣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往她而來了。
“你這個賤人!”見是她,練虹霓眼呲欲裂,怒斥聲中順起一隻碗砸向她。
花月影猝不及防,碗呼嘯著迎面而來,正中她額頭,又“哐當”碎在了地上。
對於練虹霓的突然出手,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見鮮血從花月影額頭冒出,順著眉際蜿蜒流下,而她被砸得明顯站立不穩,踉蹌著直往後而退。
“夫人,你怎麼樣?”玉壺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扶住她。
花月影搖搖頭,示意她沒事。站穩身子看向練虹霓處,剛才匆忙之間竟沒發現原來南宮碩也在!而他不僅對於練虹霓傷了她沒有任何責備,反而冷著眸子瞥著她。
那種忐忑不安的感覺有種破繭而出之勢,難道……?難道玉壺的擔憂竟然一語成讖?
穩了穩心緒,花月影冷然道:“不知月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姐姐,竟讓姐姐這樣教訓我?”
“自己做下的好事你還敢問?你這賤人好狠的心,好狠的心……”練虹霓指著她,激動不已,一口氣不順竟然咳了起來。
南宮碩小心攬過她,替她拍著後背,心疼道:“你看你!……放心,萬事有本王在,斷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他目光一轉,森冷地凝向花月影:“還不跪下!”
花月影忽然很想笑,她想她已明白了一些事。南宮碩,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你的溫柔呢?深情呢?為何在你臉上找不到一絲他們的痕跡?或許這些你早已給了練虹霓了,那她花月影呢?在你心中花月影又是什麼?
“跪,也要有跪的理由。”她說的雲淡風輕。
練虹霓向身邊丫鬟使了個眼色,兩個粗壯丫鬟上前在花月影身後站定,一左一右扭住她雙臂,狠狠向她腿後踢去,她一聲痛呼,屈辱地跪倒。
她無瀾的眸光泛起屈辱不服的怒氣,她只看著南宮碩:“現在,理由。”
南宮碩冷眸無情,指著老大夫:“你找過他。”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事實的肯定。
“是。然後?”
“你威逼他給你落胎藥,他給了,而霓兒滑胎了。怎麼樣?要不要本王說得更詳細?”
花月影冷笑:“既然老大夫什麼都說了,那他更應該告訴王爺,那落胎藥只不過是我要用在自己身上,憑什麼她滑胎了硬要拉我做替死鬼!“
“王爺不要相信她三寸之舌,”練虹霓情急握住南宮碩雙手:“誰知道她藥用在哪裡?”
南宮碩挑眉,一步步走近,在花月影身前慢慢蹲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