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我嚇得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
“咳咳,我,我沒死也要被你搖死了。”他忽然幽幽說道。雖然面色還是蒼白,很虛弱的樣子,黑色閃亮的眼中卻露出一點笑意。
“你,你沒事?”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他慢慢伸出手,擦掉我臉上的淚痕,語氣溫柔地說:“謝謝你。”
我連忙將他扶起,他繼續打坐運功。半個時辰後,他收勢,睜開眼睛,對我一笑。我現他氣息平穩,臉色也恢復了正常。“剛才在下真是命懸一線,不,命懸一指。”司徒靖微微一笑,“你可知懸樞**下面是什麼**位?”
我想了想:“好像是……命門。命門?!”
他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那股真氣會怎樣遊走,還好你沒把命門當懸樞。”
我悄悄抹了一把汗,天哪,我手指如果低那麼半指頭,司徒靖的命可就完結在我的手上了。我突然非常感激一個人,我說:“這得感謝一個人,不是他,我不會將這些**位記得這麼清楚。”
“哦?是沈默?”
我點點頭。
司徒靖往火堆中添了一些柴禾。“我父親在世時,常常唸叨起我的小姑姑。說她是如何的秀外慧中,玲瓏剔透。在他的描述中,我想天下沒有比我姑姑更完美的女人。據說我爺爺很疼愛這個小女兒,只可惜白人送黑人。在我姑姑去世不久,他大病一場,帶著遺憾也離開了人世。我父親最大的心願可以說,就是替他的妹妹報仇,以慰我爺爺我姑姑姑父的在天之靈。”
我抱著膝蓋,歪著頭,聽他靜靜講述。
“我爹也會提到姑姑的孩子,他說那個男孩如果尚在人間,他一定要將他培養**。讓他接任無憂宮。”
“什麼?”我很吃驚。再怎麼說,司徒靖才是無憂宮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啊。
司徒靖苦澀地一笑:“我從小體弱多病,許多人甚至預言我會活不過十八歲。”他凝視著黑夜的深處,“所以父親並沒有將繼承無憂宮的希望放在我身上。而我很小的時候就常常來無憂山。吃這裡的青果,泡這裡的溫泉。小時候是父親帶我來,大一些就是一個人來。因為這裡是聖地,不允許其他人過來。”
我的心微微一抖:“那你,不是很孤單嗎?”
他點點頭:“是很孤獨。一個人聽著山谷的風聲,一個人看著日升日落。寂寞的時候喊一聲,只有無窮的回聲。”
“司徒靖。”我還以為像他這樣的世家大公子,一定是掌心上的明珠,過得十分幸福呢。
“但是後來習慣了。一個人漫山遍野抓野豬逮兔子,進入大大小小的山洞探險,冬天的時候滑雪……很多有趣的事情,也就不覺得寂寞了。”
“聽上去很好玩啊。”
“是啊,下次帶你去抓兔子吧。”
“好!不,野豬吧。”
“沒有問題。”司徒靖的聲音好溫柔。我對他粲然一笑。他說:“你總是大呼小叫的,一點都不像個淑女。哪比得上做啞姑的時候溫柔?”呃?莫非是嫌我太吵了?難道我只能是個啞巴的時候才可愛?“不過呢,我現在現,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一個溫柔的女孩子。”
“我?溫柔?”我有點吃驚。在大學的時候,與蘇凌老妖稱兄道弟,他們總是痛心疾地說:“芷萱,你什麼時候能變得溫柔一點?”
司徒靖微笑著說:“是啊,你的溫柔只有懂的人才明白。”
我的心忽然有些感動。以前的我曾經問過自己:是不是隻有斯斯文文的女孩兒、像水做的女孩兒才是溫柔的?是不是“像男孩子一樣的”我永遠與溫柔無關?可是我那一顆心,面對蘇凌的時候,真的是很柔軟,為他所做的一切卻要被我掩飾在“兄弟”的做派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