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了,我也只是和安娜與柳青簡單的聊了兩句,就驅車前往老校長的前線指揮部。
我一邊緊緊握著方向盤,一邊想著各種最糟糕的結果。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不想去解釋為什麼要殺張強。
我包裡裝著柳青從那個房間取回來的證據,然而我卻總覺得那麼蒼白無力。畢竟就連我們隊伍計程車兵都知道我和張強是老校長選定的接班人之一,現在張強就這麼死了我該怎麼說呢?沒辦法,根本解釋不清啊。寄希望於老爺子的寬宏大量嗎?
我心裡也根本沒有答案,然而我肯定的是我不會因此責怪柳青殺掉張強這件事。因為張強的槍法太好了,只要給他一點兒活命的機會,那麼死掉的人一定是他的對手。
對待這種危險的敵人,肯定是不可能奢望去抓活的。
我看向窗外,此時窗外前線指揮部的輪廓正在逐漸變大,之後漸漸地清晰了起來。我看到了一座深灰色的小樓,在小樓前的廣場上,還停著老校長作為書房的那輛考斯特。
我停下車,深吸一口氣,繫上了風紀扣,二兵團的軍裝那個見鬼的風紀扣總是那麼的緊,對於我這種脖子比較細的人來說,都總是勒得我喘不上氣來。
整理好了軍服,我走下車,看到王教授在等我。
我走過去想要敬禮,他卻拍拍我的胳膊說道:“別客氣了,老爺子等你呢。他和安新宇玩得挺高興。有什麼事兒慢慢說,不礙事的。來,跟我進去吧。”
就在我剛要把配槍交給跟著的衛兵,王大林卻又一次擺了擺手說道:“哪那麼多規矩,對你,不用。老爺子說的。”
我跟著王大林走著,我一直在琢磨安新宇這個我和安娜撿來的好大兒有什麼魔力,居然在這裡會如此受寵。
如果一定要把這歸為老校長沒有兒孫,亦或者因為我而對新宇愛屋及烏很顯然也不那麼準確。算了,不想這些了。一會兒老爺子還指不定多生氣呢。
我和參謀長走到了老爺子的辦公室門口,王參謀長敲了敲門。隨後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王大林參謀長開啟門,然後退後一步示意我先進去。
我走進屋內,抬眼看到老爺子正在和安新宇下圍棋。
老爺子看到我立刻高興地說:“哎呀,廿無來了。快來看看新宇這小子下棋,簡直臭不可聞。”
我趕緊來到棋盤前,然後說道:“老爺子,您叫我?”
老爺子點點頭笑道:“嗯,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咱們爺幾個,先說好,不許生氣。”此時棋盤上黑子已經佔優,基本沒啥懸念了。
老爺子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離開。
老爺子所有人都走了,示意我坐下最後問道:“張強呢?哪去了?”
我作為張強曾經最好的兄弟,還是給他留點體面吧。我試著撒謊道:“他為了救我,犧牲了。”
老爺子搖搖頭,把棋子放到盒子裡,隨後說道:“不對,不對。說老實話。”
老爺子喝了口茶對我說:“你還是學心理學臨床的,還是心理醫生。你說說,又是抿嘴,又是握拳頭,又是冒汗的,這叫怎麼回事呢?你現在也是個中校了。心理素質就那麼差啊?說吧。怎麼回事?”
我看著老爺子氣定神閒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老爺子。其實張強是叛徒,他。。。。。。”
我還沒說完,老爺子就打斷了我:“我知道他是叛徒。”
我驚訝地看著老爺子:“您。。。都知道了?”
老爺子點點頭:“你還記得我剛來廬州在電視塔救下你的時候,我和張強說的話嗎?”
我回憶了一下說道:“您讓張強把團副讓給我?當時您好像是這麼說的。”
老爺子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