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樓的門口,就從裡面出來幾個人對著他們噴灑一些白色的粉末,味道奇怪嗆的人都咳嗽。當進門之後就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受傷的趕墳隊哥幾個則被擔架抬著進入左邊的通道,那些村民則一直向前走。
老四躺在擔架上,兩端被人抬著走,他看著周圍雪白的牆壁,和通道頂的那些吊燈,心裡不禁就有些犯嘀咕,他有一種感覺胡大膀說的是對的,他們弄不好還真是要被送去做實驗的。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雙開的小門,趕墳隊的哥幾個依次被抬進去,裡面只是一些床位,就跟醫院病房沒有多大差別。
一幫人搭手把哥七個都挪到病床上,床上都是全新的被褥枕頭,比宿舍的破土炕舊棉被好上百倍。把哥幾個人都安置好以後所有人都出去了,胡大膀那是個沒心的主,剛才還在亂叫喚,差點就沒滿地打滾,現在沾枕頭就著,睡的都打氣了呼嚕。
在明亮的燈光下,才看出哥幾個身上受的傷都不輕,小七兩個肩膀上血糊糊一片。老四身上胳膊上全是一道道口子,小腿也少了一塊肉。胡大膀趴在床上,他的後背上的皮幾乎全被曬掉了,露出裡面的肉,看著就疼。
老三是這裡受傷最輕的,頂多就是胳膊肘、膝蓋上被蹭破皮,和一些淤青。但他又累又渴,眼皮自己就要合上,突然門被推開,隨後進來一堆人,這次看打扮估摸是真的大夫。
那些大夫都戴著小帽和口罩,只把眼睛給露出來,手裡還拎著小箱子,兩人一組分別走到哥幾個的床邊,用剪子絞開他們身上的髒衣服,處理傷口。小七的肩膀上的面板幾乎都被撕扯開,那些大夫動作熟練的翻開皮肉清洗裡面的傷口,然後穿針縫合,動作一氣合成,還沒等小七叫出聲已經完事了。
老三見這些人只是在給哥幾個處理傷口,也就放下心來,腦袋靠在軟乎乎的枕頭上平順的喘著氣。這時才想起一天都沒喝過一口水,嗓子乾的厲害,咽口唾沫都費勁,瞅著自己身邊那兩個穿白大褂大夫模樣的人說:“那個,那個能給我點水喝嗎?”
那大夫手下忙活著不停,頭也沒抬冷冷的回句:“不行,你們得檢查完後才能進食。”
老三就想問什麼檢查,話還沒出口突然胳膊上像被針紮了一下,低頭去看,自己的胳膊上扎著一根注射器正在抽血。老三轉頭看其他人,有好幾個已經抽完了。當一切都忙活完後,哥幾個被折騰的精疲力竭,眼皮合上之後再沒力氣頂開,都沉睡過去。
老吳感覺自己這一覺睡了好久,怎麼睡都不夠,就是不想醒過來,腦袋裡面也如同一鍋漿糊。
“他媽的,我怎麼又輸了!”
突然聽到有誰在叫罵,老吳慢慢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入眼是一個寬厚背影,那人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正用力的往床上甩,嘴裡罵罵唧唧的。
老吳就想開口說話,可發出的聲音乾澀沙啞,像民間所說鬼掐脖子發出來的動靜,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對面那人似乎是聽到動靜,趕緊就轉過身,那是一張大黑臉,堆著滿臉的肉湊到老吳跟前說:“哎呦!老吳醒了哎!都快過來!”
隨後眼前又湊上來幾個人,是趕墳隊的哥幾個,一個個的都身穿白色的病號服瞅著他樂。老吳想要起身,一抬胳膊感覺很重,抬頭看到自己胳膊被兩薄木板夾住,身上還纏著紗布,不禁就問道:“我、我殘廢了?”
胡大膀聽後哈哈大笑,擠著眼睛對老吳說:“你再睡上幾天,那肯定就得殘廢了,趕緊麻溜的起來打撲克,裝什麼病人!”
這時聽小七在一旁說:“大哥,你都睡三天了!可真夠能睡的!”
老吳抬頭看著周圍的哥幾個都沒事,這心裡頓時是輕鬆了不少。小七這時端出一杯水喂老吳喝下,老吳太渴喝的急,險些被嗆到,喝水之後嗓子才好些,能發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