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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走過去也看到那孩子的面色不好,但他可沒心情管,就對老吳說:“人家孩子病了管咱們什麼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衣兜笑著說:“錢都拿回來了,還多拿了不少,當時今晚折騰的補償了!走!咱們回去喝酒去!”
其他人也都是這個意思,只是看著沒去搭手。但小七從後面擠出來,他上前接過那孩子,背在自己的身上就要出門。
老四著急的說:“七兒?你幹什麼?他萬一要是騙你的,用刀把你捅了怎麼辦?”
小七低著頭悶聲說:“他要想殺俺,那俺早就死了,在棺材堆裡他也不用救俺了。”說完話揹著文生和老吳他們就出了門,老四他們沒法辦也都跟著去了。
胡大膀摸著自己鼓鼓囊囊的兜,那笑的臉上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一抬眼人都沒了,也趕緊跟著出門追上去說:“我說,你們上哪啊?咱們一會吃什麼啊,還吃羊湯嗎?”
可前頭每一個人理他,胡大膀就覺得奇怪趕緊快走幾步追上去,竟看到小七身後揹著個孩子,就撓著頭問道:“哎我說,哪冒出來這麼一個人啊?咱們不回家這是要去哪啊?哎,咱們還吃不吃飯了?”
老吳兩步過去拽著他那膀肉,用胳膊夾住他的脖子說:“老二!你他奶奶能不能給我消停會!”胡大膀被夾住脖子,裝著求饒,抖得一身膀肉亂晃,還沒怎麼使勁,就差點把夾住他脖子的老吳給掀翻過去。等一行人趕到最近的醫館,老四就沒好氣的上前“咣咣咣”砸門。
那年頭醫館是有規矩的,不管多晚有人敲門,都得去看門診治。因為如果只是一般的頭疼腦熱,肯定不會大晚上來砸門,只能是要命的病。
早些年去醫館看病的人還算多,但隨著地方縣裡的醫院出現,這些民間的小醫館漸漸就沒落了。開醫館的多是郎中,這跟大夫可不一樣。郎中頂多算是民間的土醫生,治病的手法也多是中藥土法子,對許多疑難雜症也是一知半解,主要還是靠著賣藥賺錢。
他們來的這個醫館也是開了好些年,應該算是盧氏縣比較老的醫館之一。屋裡的郎中正在睡覺,突然被一陣響聲驚醒,坐起來有些發毛,接著又是一連串敲打聲,才聽出來有人在砸門。
郎中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色,估摸已經是下半夜了,這個時間來人敲門跟拆房子一樣,肯定要緊的事。然後披上一件薄衫,趕緊過去開門。剛拔開門栓,就被人從外面頂開,趕墳隊這些人全都湧進來了,嚇了他一跳。
郎中看著他們那些大漢就問:“啥、啥事啊?哪位看病啊?”
文生連跟在揹著他兒子的小七身邊走到床邊,小心的幫忙將兒子放下,喘著粗氣說:“郎中,你快來看看,看看我兒子怎麼了。”
郎中找出一根蠟燭,插在燭臺上點著讓文生連舉著,自己則扒開文生的眼皮和嘴瞧了瞧,然後掀開衣服看著肚皮上隆起的大包,吸了一口涼氣說:“這、這。。。看來不好弄啊!”
文生連一聽這話趕緊拽著郎中的衣服問:“怎麼不好了?我兒子怎麼了?”
郎中又伸手按了按文生肚皮上的那個包,裡面是硬的,就皺著眉頭說:“先彆著急,據我多年的行醫的經驗,這孩子肚子中應該是長了一塊肉瘤,能有咱們拳頭這麼大,看現在這情況,得趕快剌開肚皮把肉瘤給取走,否則就會傷了那孩子的血管經脈,這可是要命的。”邊說著話邊還用手做刀,比劃著怎麼剌開肚子。
文生連想到兒子肚中長個拳頭大小的東西,還要剌開肚皮治病,就全身發抖說不話來。老吳見他這摸樣,就拉過郎中問他:“我看那孩子好像挺嚴重的,你現在能取那肉瘤嗎?”
郎中為難的搖了搖頭說:“哎呦,就我這點水平,號脈開藥還行,動刀這、這。。。”老吳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又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