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風從遠處帶過來的。吳七尋著味道吃力的爬上一處陡坡,趴在地上還沒等起身,就忽然聽到頭頂有人衝他喊道:“別動!什麼人?”
吳七聽的一激靈,但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側臉往上一瞧,就在頭頂三四米高的土坡邊蹲著一個戰士,手裡頭還蹲著槍瞄著吳七。見狀吳七也不亂動,就直接大聲的喊道:“同志自己人!我是南嶺駐軍通訊班的,來給你們送信的,別開槍!”
“啥?你是哪的?”那上頭的戰士似乎沒聽清楚。
吳七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半天才把那口氣給喘勻了,對上頭的人擺擺手喊道:“自己人,我是通訊兵,來給你們送信的,我腳凍的沒知覺了,幫幫忙!”
這次那戰士才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仔細的觀察吳七的著裝和身上揹著的行囊步槍後,這才認清是自己人,趕緊抬了槍口順著雪坡滑下來,幾步就跑到吳七身邊,但還是比較警惕的沒有直接接觸到他,而是站住問道:“你來送什麼信的?”
吳七他哪知道這信裡頭是什麼內容,離開之前通訊班長也沒交代什麼,只是說比較的機密不能用電報來發,而且那哨所裡也沒有電報機他們收不到,所以總之就得讓人送,這吳七就這麼送來了。他此時又渴又累又冷而且還比較擔心自己腳趾頭要凍掉了,就反手伸進揹包裡想把信給拿出來,但那戰士到很警惕的退後一步槍口稍微上揚,吳七趕緊喘著粗氣白說:“同志,別緊張,我給你拿信。”說這話就把幾封捆在一起的信件拿出來遞過去,戰士也順手接過來,但當看到信封上寫著的幾個字後,他楞了一下,似乎想起來什麼事,猛的把槍給背在身後,站直了衝著吳七敬了個軍禮說:“同志你辛苦了!”
吳七重重的撥出一口氣,心裡頭想著:“可算他孃的到地方了!”(未完待續。。)
第三十七章 危情
當把腳放在燒木頭塊的爐火邊烘烤的時候,吳七這才緩過勁來,但瞅著自己那一雙硬的跟木板似得雙腳,不由得心裡頭擔心自己腳凍傷了,不能再恢復了。可正當他瞎想的時候,那把他給拖到哨所裡的戰士叫來了其他兩個人,他們不知從哪翻出一些瓶子,感覺就像是以前那瞎郎中藥匣裡頭裝藥的瓶子,直接就把一瓶放在炙熱的爐板上,過了一會之後才拔開蓋子將裡面有些冒熱氣的綠色粘稠東西塗在吳七那被幾乎被凍實心的腳上,瞬間吳七就感覺到腳上有一種刺痛感,隨後竟是灼燒的感覺,像是著火了一般疼,嚇的吳七就趕緊把腳縮回來,想把上面塗著的綠色的東西給抹掉,卻被人攔住了。
“同志別害怕,這東西是當地的一種草藥,專門是用來治療凍傷凍瘡的,讓我給磨成漿糊裝著瓶子裡頭要用的時候也方便,一開始肯定是疼的,但不上藥你這腳可就要廢了,忍住了等一會就好了,堅持一下!”
吳七聽後這才放鬆下來,因為他怕自己的腳廢了,那將來啥事也幹不成,忍著那種火燒火燎的疼痛感,他咬住牙看向身邊幾個人,但忽然發現他們看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緊張,對就是緊張,他們似乎在害怕什麼東西,而且還刻意的迴避了吳七尋過去的目光,這可就有點奇怪了。
也可能是因為腦中想著他們是怎麼回事,就把腳都給忘了,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不疼了,而且腳趾頭還能稍微的活動,離火爐近還能感受到那種炙熱帶來的烘烤,不是藥物的灼燒感。是真是的熱所帶來的溫暖還有些燙腳。
知道這時候,吳七才有閒心思到處的去看,這處哨所和他們老爺嶺不一樣,沒有那單獨的崗亭,只有一棟蓋在半山腰的小木屋,同樣都是圓木墩子堆砌而成。頂部則用木條加固比他們那老爺嶺的木屋能好一些。
吳七伸手按了按自己還有些僵硬的腳掌,扭頭問身邊的幾個戰士說:“我把信送來了,你們看了嗎?用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