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從屋裡出來,看著吳七的背影敬了個軍禮,默默地念著:“我的兵,長大了。”因為後來身份的關係。吳七再也沒能回到這個歷練讓他成長的地方,也再沒見過班長和李峰劉學民,這是他們最後一面,可對於他們留下的卻是一個年輕戰士那堅毅的面孔。
最近的天氣還算不錯,雖然氣溫還是極低的,但起碼不颳風了,冷點倒是沒什麼。有的人可能不知道東北的天氣,只是知道很冷。可冷並不是東北人對於冬天最大的印象,而是寒冷的天氣刮來的風。那才是最恐怖的事情。寒風可以穿透最後的衣物,直達骨頭縫裡,那種感覺可比用針扎還要難受還要疼個幾倍。
帶著一種想流淚的失落心情,吳七走的很匆忙,卻沒有回頭去看,而是咬緊牙朝前看。朝前路看。吳七不知他們得走多長時間才能出去,但按照來的時候那時間來計算的話,估摸也得有小半天,也多虧老天爺給面子還有這一年半鍛鍊抗凍了,雖然感覺有點冷但還挺得住。而且還多了幾分心思扭頭到處去看,想把這老爺嶺的雪景給記住印在腦子裡,怕日後再沒有機會能看到了。
悶瓜沒什麼太多的表情,但吳七發現他在離開木屋之後的情緒慢慢開始發生變化,從冷漠平靜到如今居然眼神中帶著一種陰狠,這種變化讓吳七有些吃驚,不由的轉頭朝前路的遠方看去,莫非是前方有什麼東西在等著他們?不由的開始緊張起來,喘氣都沒了節奏,竟就這麼的岔氣了。
岔氣不是病,但走起來疼的還真要命。吳七捂著腹部低頭強忍著疼走了挺長時間,但抬眼後發現那兩個年輕的歲數跟他差不多一般大的戰士沒了,面前只有揹著身站住不動的悶瓜,吳七就輕聲招呼道:“哎!那兩個人呢?哪去了?是不是咱們掉隊了?”
悶瓜比之前在哨所的時候變了許多,但還是不太願意說話,只是扭頭瞅他一眼說:“本來就不是和咱們走一路的,先走了也無妨。”
吳七有些奇怪的直起腰問他說:“啥叫不是一路的?他們不是過來接咱們的嗎?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悶瓜走了過來,瞅著吳七的臉看了半天才說:“我說你是真傻還是裝的?我都給你提了李煥還不明白?他們只是個幌子,給那哨所裡幾個人看的,明白嗎?”
聽後吳七慢慢的垂下頭,搖著腦袋說:“不明白,我也懶得明白,不過倒是有一件事我和李峰還有學民一直憋著都沒幹,現在剛剛好。”說完這句話後,吳七突然抬起頭,雙眼緊緊的盯著悶瓜,從吳七的眼神中悶瓜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還沒容他反應過來,吳七就猛的撲過來正面的撞到了悶瓜,兩個人摔在雪地裡還滾了好幾個圈。
吳七甩了甩臉上的雪,握緊了拳頭衝著一邊到底的悶瓜喊著:“就是湊你丫一頓!”
隨著幾聲悶響,吳七朝著悶瓜的臉掄出去好幾拳,但都被悶瓜給抬胳膊給護住了腦袋,可吳七卻把這離別的情緒都化為對這個故作神秘冷漠的悶瓜的憤怒,翻過身又左右的輪起拳頭,似乎還帶著李峰和劉學民的份,即使隔著厚厚的棉手套也打的出響。
但悶瓜卻防的特別嚴實,也不還手就用胳膊擋了吳七不少拳頭,等他打累了這才出聲說:“好了?打的舒服了?”
吳七聽後喘著粗氣罵道:“好個球啊!你不服啊?我們就看不慣你裝深沉!揍的就是你!”
可話音未落,就見悶瓜陰著臉突然從地上彈起來,跟著帶著股風就一拳結結實實砸在吳七臉上,把吳七打的仰面翻倒在雪地中沒了動靜。半天才爬起來,看著悶瓜撥出一口熱氣說:“中了!我解氣了!走吧!上哪都行!”(未完待續。。)
第二十六章 身份
坐在一輛拉乾草的小驢車上,身邊的悶瓜則躺在有些乾硬的草堆上用帽子蓋住臉,好半天都沒出聲了。吳七被悶瓜的那一拳把眼睛都打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