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比劃,帶著一身膘肉橫晃,老吳嘆了口氣就悶著頭繼續抽菸不管他們了。
肉聯廠出的怪事跟那紡織廠差不多,也是因為勞工意外死亡,導致鬧出來許多嚇人的事情。但到後來,很多年之後,許多秘密的地下行動檔案的曝光才讓曾經發生在偽滿洲的怪事真相大白。壓根就沒有什麼鬼怪,當時發生的事,都是跟機器有關係,什麼紡織機,壓罐頭的機床,還有絞肉機之類的,先把怪事放在一邊,其中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機器壞了,無法正常生產,導致物資出現缺口,影響了正常的軍隊排程。
鬼怪可幹不出來這種事來,那其實就是地下黨的秘密破壞行動,但由於效果沒有達到預期,所以就中途放棄了,怪事只是零星的出現,可能是正是如此,才把那些事傳的神乎其神,讓胡大膀白話到晚上,讓品品聽他說到晚上。
捧著茶缸子咕嘟咕嘟喝下了幾大口涼茶水後,胡大膀抬手抹了抹繼續說:“哎媽呀!你是不知道,當時那絞肉機半夜自己開了,轟隆轟隆的可想的,把許多人都給吵醒了,當大傢伙湊到機器邊往那裡面正在絞碎的肉堆裡一看。都他娘嚇傻眼了,那裡頭絞的肉居然就是工廠的老闆,大半個身子都成肉末了,你說嚇不嚇人?”
品品聽的眼睛都放亮了,催促著胡大膀說下文繼續往下說,胡大膀咧嘴笑了起來:“你這孩子。後面就沒了,還讓我還往哪說啊?”
“二叔,最開始不是說礦井嗎?咋說的事紡織廠和屠宰場呢?那礦呢?咋沒了?說的都是啥啊!”品品有些不樂意的叨叨起來。
還沒等胡大膀接話,就見蔣楠開始收拾起碗筷,垂著頭低聲說:“行了丫頭,睡覺去吧,不早了!”品品抬眼看著蔣楠,眨了眨眼睛就灰溜溜的走了,出門前還回頭衝著胡大膀吐了下舌頭。引的胡大膀呲牙笑著。
老吳這兩年明顯老了,雙鬢都變的灰白,原本壯實的身板也顯得單薄駝背了,總而言之就是大不如從前了。老吳和煙的關係幾乎是捆綁的,他要是不叼著煙那感覺就像是四眼少了眼睛,在煙霧瞭然之後,聽得他說話才有感覺。
吐了口煙出來,老吳皺著眉頭說:“這孩子聽故事時候的模樣。真像七兒。”
蔣楠聽出了老吳話裡頭的意思,但她沒說話。把碗筷都一次收拾好後端走了,騰出地方好讓那哥倆說話。
“哎我說,你這一天得唸叨好幾次七兒,他就是沒事也得讓你念叨出事來了,別他娘瞎叨叨了,想點正經的!”胡大膀拍了拍褲子上掉落的飯菜渣對老吳說道。
老吳聽著胡大膀的話後。就把頭給抬起來了,帶著些苦笑說:“正經的?你他娘還知道這個詞?都認識你這麼多年了,頭一次聽你說這詞,哎呀天呀,不容易!”
胡大膀一把拿過了老吳放在桌上的煙。自己抽出來一根,也沒點就那麼幹叼著,有些不樂意的說:“哎我說,笑話誰呢?好歹胡爺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我咋就不能說這個詞了?你啥意思?”
老吳沒理他,起身拍了拍褲子就走出去了,胡大膀扯著脖子衝它喊著:“哎!上哪去啊?這他娘話都沒說完呢!”
“拉屎!自己待著吧。”老吳回了一句之後,叼著煙就離開了。
胡大膀從自己兜裡摸出來一包火柴,就把嘴上一直叼著的煙給點著了,深吸了一口之後,慢慢的呼了出去,昏暗的燈光中,原本喜感的胡大膀身影也變得有些模糊了,他被燈光照射到的半張臉透著股落寞,本來剛才是要說礦井的事的,可卻忽然想到了都快忘了的往事,冷不丁就把話頭給轉開了,他不想說自己那些事,那些讓人想起來心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