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懂王爺在說什麼?”瑟瑟依舊笑意盈盈,有些無辜,有些茫然。
夜無煙聞言,深不可測的眸光中,跳躍著冷厲的怒意。
瑟瑟迎著他的目光,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笑容漸漸快要僵掉了。其實,她還真不是做戲的高手。
“好一張無辜的臉!”夜無煙冷嗤道,忽然抬手,捏住了瑟瑟的下巴。
“既然你不懂,那本王不介意解釋給你聽。以後不準到雲粹院去找王妃,更不準打王妃的主意,如若讓本王察覺到你要對王妃不利,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的話,狠,冷,厲。
瑟瑟的心,驚,羞,怒。
他對伊盈香,倒真是呵護的緊啊!
只不過不識趣地在王妃那裡用了一餐,他就這般*俱厲地警告她。難道她生就了一副惡人的容顏嗎?難道她看上去像一個歹毒的女人嗎?
她什麼都沒做,夜無煙便緊張成這樣,若是伊盈香真的因為她有什麼差池,她焉有命在。
“既然王爺認為妾身是歹毒之人,何不休了妾身,免得王爺提心吊膽,以為妾身會對王妃不利!”瑟瑟唇邊掛著飄渺的笑意,淡淡說道。
夜無煙瞧見瑟瑟唇邊那抹飄渺的笑意,心中莫名一陣煩躁。
今晨她對他的*,他篤定她是一個愛慕虛榮居心叵測的女子。當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到雲粹院尋他時,他幾乎可以想象,這個女子若是要和香香爭奪正妃之位,香香那樣純粹剔透毫無心機的人兒,怎會是她的對手。
按理說,正妃之位原是她的,她有怨念也不為過。但是,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有傷害香香的舉動,甚至想法。
不過,方才,她說要他休了她,是真心,還是欲擒故縱,他沒心情深究。休了她是不可能的,怎麼說,她也是定安侯的千金。
“本王還是那句話,只要你不妄想貪圖王妃之位,安分守己,本本分分,這側妃的位子永遠是你的。聽清楚了嗎?”夜無煙撂下這句話,鬆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
“王爺教導,妾身銘記在心。”瑟瑟斂下睫毛,輕聲說道。
是她傻啊!
即使他認定她是不貞之身,他還是娶了她,怎麼可能因為厭煩她不喜歡她就休了她呢!他堂堂璿王,自然不介意養她這樣一個閒人的。
罷了罷了,自此後只在王府寧靜度日,休書也別奢望了。要想出府,只能另尋他法了。若不是怕連累爹爹和孃親,她真想一走了之。
夜無煙瞧著瑟瑟低眉斂目的模樣,知曉他的話終於起了作用。薄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他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擦拭著曾經捏過瑟瑟下巴的手指,毫不留情地轉身而去。
瑟瑟摸了摸被他捏過的下巴,只覺得疼痛難忍,但是她還是吩咐青梅,去倒了熱水。
他嫌她髒,她就不嫌他髒嗎?
掬起水,細細清洗著被他捏過的臉。
臨江仙 020章 夜無涯
春意漸濃,夜風吹在身上,也不算多麼冷。
瑟瑟躺在桃夭院一株枝繁葉茂的銀杏葉樹上,抬頭望著頂上的夜空。無數顆星星掛在澄碧的夜空上,閃爍著無比瑰麗的光芒。如今美景,可嘆無人共賞。
瑟瑟憂嘆一聲,忍不住想起曾經聽過的一首曲子:“玉雪庭心夜色空,移花小檻鬥春紅。輕衫短帽醉歌重。彩扇舊題煙雨外,玉簫新譜燕鶯中。闌干到處是春風。”
淡淡的憂愁,舒曼的歌聲,悠忽飄然,在院內如夢如幻流淌。是自由被禁的寂寥,也是身不由人的無奈。
自從聽了夜無煙的警告過後,瑟瑟便安分守己地在桃夭院住了一個月,沒事很少出院。也無人來打擾她,日子過的倒自在。只是這樣的日子,著實煩悶的很,她毫不懷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