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吼聲,嘶聲竭力,如困獸在嚎叫,陳妃不由又是一陣哆嗦,淚眼朦朧地看著那婆子,那婆子眼中卻是露出沉戾之色,小聲道:“王妃,今兒個王爺可是見過那司徒姑娘的,是不是王爺對她行止不端,所以,被她……”
陳妃聽得一怔,很快明白了大皇子的意思,她雖是害怕現在的大皇子狀若狂獸的模樣,但畢竟是自己的丈夫,他若真的不能人事,那她的後半輩子不是要守活寡了嗎?
方才她也聽口聽到大皇子說要將那司徒蘭剝淨了送到屋來的話……聽說,那女人其實是真心喜歡寧伯侯世子的,只是因為藍氏太過優秀,將她的鋒芒都蓋了去,才會不得寧伯侯世子的眼,王爺突然說要娶她進門,怕只是她敷衍王爺的話,又被王爺纏得急了,才會……好狠的女人啊……陳妃一時氣得咬牙切齒,手指甲掐進了皮肉裡而不自知。
正暗恨司徒蘭時,裡屋裡傳來一聲刺耳的慘叫,那聲音悲慘而絕望,陳妃聽得心提得老高,突然一扯錦被,將自己縮排了被子裡躲了起來。
那一夜,大皇子正妃的貼身丫頭全身青紅紫綠,頭髮都被生生揭了半邊頭,嘴唇竟是被咬去了上半唇,下身女子的私處,更是血肉摸糊,像是被利刃戳爛了,而陳妃娘娘第二天卻是使人將她偷偷地拖到郊外的亂葬崗給扔了。
正妃院裡的人也來了個大清洗,凡頭天晚上在陳妃院裡值守當差的,打的打,賣的賣,更有些是莫明的失蹤了,找不到人影。
陳妃認定那些人是逃走了,但大皇子卻是一派寬宏大度地樣子,說那些奴才逃了就逃了,王府決不再追究,王府裡隔得遠些的院子裡的奴才雖是不明白那些人好好的為何要逃,卻也還是感念王爺厚道仁愛,對背判自己的人都如此大度,真真是個仁人君子,比起二皇子的清冷陰鷲來,大皇子要仁厚得多。
大皇子於是在王府裡的聲望又進了一層,王府的奴才們還將這事傳了出去,不明真相的,便只道是陳妃刻薄,使得那些奴才們在王府呆不下去,才會逃,又更加覺得大皇子的厚道與寬仁了。
素顏第二天仍是懶懶的,並沒有起床,葉成紹早早就起來了,在她身邊膩歪了一陣,臉上雖是笑嘻嘻的,眉宇間卻是凝著一絲凝重,素顏便問他皇宮裡的事情,他只道皇后娘娘的冤屈已伸,已經回到自己宮裡,並無大礙,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素顏也就沒有多問,自己是如何中的毒,當時完全不知道,但後來一想,卻是瞭然,便深懼深宮裡的可怕,拉著葉成紹的手就不肯松,清亮的大眼裡滿是擔憂:“相公,若是能早點去兩淮,那就早些動身吧,不要太捲入宮裡的爭鬥了,能遠離朝堂是最好的。”
葉成紹聽得微怔,大眼凝在素顏的臉上,好半晌才道:“娘子,你難道就不想要……想要那最榮耀的權勢和地位嗎?或許,我也可以……”
素顏聽得大驚,大大的雙眼裡全是震驚,心中一慟,好半晌,她才幽幽地道:“你……真的想要那個位子嗎?”
“如果我想要呢?”葉成紹試探著問。
素顏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清亮的眼睛像是要看穿葉成紹的靈魂一樣,靜靜地開了口道:“你是我的相公,你想要什麼,我會竭盡全力去幫你。”
曾經,他也是為了自保,不惜自汙自毀,讓自己的名聲成為京城最臭的一個世家公子,成為一個不學無術又品行頑劣的人,也許,那樣,他才能安全地長大了吧,她的心又是一緊,一股憐愛痛惜湧上心頭,鼻子酸酸的,聲音也澀澀的,帶著一絲的哭腔,將頭埋進葉成紹的寬闊的胸膛裡,嗡聲嗡氣的:“嗯,相公,我幫你,只要你喜歡,我都幫你奪來,我們把那些害過你的人全都懲治了,我們……我們要給自己的孩子創造一個安寧祥和的空間。”
葉成紹聽了心都快化成水了,一直以來,他都知道素顏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