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從來沒有回來過。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再真實的感知,都只不過是她曾經發生的故事而已。這一切都只存在她的夢境中。是她自己把現實和夢境牽扯到了一起,變得越來越混亂。
車禍顯然對自己的傷害很大,很快的醫院裡就是一片忙亂了。顏炎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她似乎變成了觀眾,如看電視一般,看著這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她看見倪晨的家人很快就出現了,幾乎一刻都沒耽誤就交了所有的費用,找來了最好的醫生為自己動手術。而那號稱是倪晨父親的人,顏炎並不陌生。
那是她多年以後追隨倪晨所去的那家公司的老總,顏炎頓時有些諷刺的笑了。原來倪晨根本就不是什麼綜合部經理,人家是公司的太子爺。原來倪晨隱藏的這樣好,好到她這個默默喜歡了許多年,甚至連倪晨最喜歡什麼顏色都扒出來的腦殘粉,竟然對這些都一無所知。
倪晨並沒有傷的很重,倒是那個曾經的自己傷的很重。她看著倪晨有些崩潰的抓著自己的手,和醫生再爭執些什麼。又看到倪晨的父親也震驚的看著倪晨,距離太遠了,她聽不清爭吵的內容。
她想要靠近一些,卻始終不得其法。最後她終於看見,倪晨和自己並排躺在兩張病床上,倪晨的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看著有些嚇人的針頭從倪晨的手臂上扎進,轉瞬間鮮血便流進了冰涼的輸液袋。那些血液的去處,竟然是自己的身體。
顏炎完全震驚了,她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傳來了溫熱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她腦海裡開始充斥了大量的畫面,不斷的晃動。晃的她頭疼,晃的暈眩。
顏炎覺得自己已經暈倒了,因為她的面前已經是一片黑暗。她看不到那冰冷的手術室,也看不到倪晨和自己握在一起的手。待她終於睜開眼睛的時候,見到的是古色古香的書桌,還有上面的硯臺和筆墨。
她回來了?
不,顏炎很快便否決了這個觀點,因為這不是她暈倒的地方,她應該回到草原上去,而不是這個奇怪的地方。
“小安,不過是讓你準備個筆墨而已,你還要花費多少時候?”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讓顏炎頓時驚訝了。面前的這個孩子,是曾經的老九吧。是那個自己從不曾經歷過的,十幾歲的老九。
他看著還很青澀,但眉眼已經長成了後來的樣子。顏炎覺得自己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老九似乎也發現了小安的不對勁兒,笑道:“你不會是要哭吧,這可不是爺認識那個倔強又固執的小安啊!”
顏炎下意識的捂住了嘴,用力的咬著嘴唇。她為什麼會來到的這裡?為什麼會變成小安?難道說?
顏炎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而一旁的年輕老九卻沒有讓顏炎繼續想下去,一把就拉起了她:“快走啊,十弟還等著呢,咱們且去瞧瞧十弟能做出什麼詩來,別又是那種笑掉大牙的。”
此時的老九真的很活潑,甚至可以說很輕鬆。顏炎任由老九拉著從房間出去,映入眼簾的便是陌生的庭院,當然還有那她曾經走過很多遍的紫禁城的永巷。
一路上都有人在對老九行禮,也有人恭敬的稱呼她為小安姑娘。顏炎依舊完全處在一片震驚之中,不知道自己和小安為什麼就重疊了。很快老九就拉著她到了目的地,而顏炎也見到了同樣年輕的康熙還有一干皇子們。
此時康熙正在笑著,大家都在笑著,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老九此時已經放開了顏炎的手,笑著過去插科打諢:“十弟的詩可曾想好了,我那裡上好的宣紙和筆墨都已經帶來了,你若是再推脫可就說不過去了啊!”
顏炎看著眼前的情況,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應該做什麼。可是在她想明白之前,身體已經先她一步行動了。只見自己快步的走到了中間的書案前,將筆墨和紙張都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