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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這才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但下一秒就意識到這裡面的牽扯不簡單，問道：“人帶來了嗎？”武丹點頭，衝外面的隨從招了招手。不多時，賀氏一身絳色長袍慢慢的走了進來。

顏炎跪在一旁，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緊張。她當日想要見賀氏的時候是因為小安，而隔了一個晚上再次見到賀氏，她才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個女人原來還曾是康熙的女人，而不只只是小安的朋友。

眼見花廳裡氣氛變得越來越怪異，小安子張了張嘴，想要回報說太醫那邊還等著康熙下旨用藥，但他掃了一眼一旁地上躺著的郝公公，還有花廳周圍的侍衛和不遠處拿著長劍的寶柱，又閉上了嘴巴。

賀氏也有些奇怪這花廳裡的氣氛，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看樣子過錯不小。當然她也見到了獨自坐著的老九，和跪在一旁不遠處的顏炎。

但賀氏並沒有流露出什麼一樣的神色，整張臉看著都沒有什麼活力，聲音也是波瀾不驚：“臣妾拜見皇上，皇上吉祥！”賀氏直接行了大禮，跪在了地上。

康熙盯著賀氏看了一會兒，似乎才從記憶中找出來這麼一個女人：“看樣子，你這幾年過的不錯。”

賀氏淡淡一笑：“多謝皇上體恤，冷煙閣除了冷清點，什麼都好。”

康熙冷哼了一聲，語氣有些諷刺：“什麼都好？比這永和宮都好？”

賀氏依舊是那副樣子：“自然是好的，就一如小安所說，吃虧未必不是福！”賀氏顯然依舊不避諱提起小安，但顏炎卻發現，這個名字出來之後，周圍一大部分都將視線投向了老九。

顏炎自然也看向老九，卻發現即便是這麼多人一起注視，老九依舊面不改色，面無表情。顏炎輕笑，什麼時候老九也百鍊成精了呢，在她一直在自我拉扯的時候嗎？

“小安！”康熙重複了一聲，顯然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對了，當日你下毒，便是口口聲聲要為小安報仇。”賀氏終於有了一些激動，抬頭看著康熙，眼神兒竟然沒有畏懼：“時到今日，臣妾依舊這麼說。小安死的冤枉，小安被忘記冤枉，小安不應該被丟埋在亂墳崗。”

賀氏說道這裡，就連康熙都瞧了一眼老九，偏生老九還是一副那樣的表情。顏炎心裡咯噔一下，幾乎開始懷疑老九根本就不曾忘記，而是從始至終的再裝糊塗而已。這樣的想法，讓顏炎不由得有些發冷，手不自覺的攥緊。

康熙顯然不怎麼想讓賀氏繼續這個問題，指了指一旁的寶喜：“你可認識他！”

賀氏一歪頭，見到寶喜和郝公公的屍體放在一起，不由得一笑：“這是已經遭到了報應嗎？看來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誰也輕易逃脫不得啊！”

康熙緊緊皺眉，似乎覺得賀氏的話有些多。一旁的武丹插口問道：“十年前，他可曾離開過冷煙閣！”

賀氏頓時笑了：“冷煙閣裡從來只有我一人，他只是過客，當然郝公公也是過客！”

賀氏這話一出，弘政便知道，恐怕德妃有麻煩了。雖然他不曾完全弄明白賀氏所透露的那些資訊，但康熙可不見得不明白。有的時候活的久了，很多事情只要一個點，就能知道全部。

武丹卻依舊問著話：“有誰能證明冷煙閣裡就你一個人，也許你是要報復才故意如此說。”

賀氏悠然一笑，突然看向了弘政：“多日前，那個同弘政阿哥一起逃到冷煙閣的丫頭，怎麼又不見了？”

弘政頓時撇了撇嘴，立刻有些委屈的看向康熙。康熙顯然也正在瞪著弘政，所以弘政只好委屈萬分的道：“當時孫兒在宮裡被人跟蹤，所以情非得已的情況下才躲了起來。那個地方最荒蕪，所以不能怪孫兒往那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