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者打照面,但他下令殺死十多個可疑的民夫報復。
所謂的理由,也就是來襲者能準確掌握哨兵佈置情況,必定是這些支那人裡應外合。
宮本大尉怕殺多了影響工程進度,出言制止,一場屠殺才算避免進一步擴大。
木村雖然聽令住手,但他打心底瞧不起宮本這樣的長官。
覺得帝**人就該像軍歌唱的那樣,屍身填溝壑,血腥洗敵國。
“謝謝木村君美意,這夜宵令我開心!”宮本搶過木村手中酒瓶,連喝幾杯,又風捲殘雲地將幾碟料理扒拉下肚。
“開心好啊,開心好……哈哈……”木村此前已喝了不少,打著酒嗝,兩手抓著腳尖,前俯後仰地笑,“料理用的湯,就是那鍋……哈哈……”
“你、你、你……”宮本猛拍了一下桌子,雙手卡了喉嚨,起身就往廟門跑去。
他覺得胃部痙攣得難以忍受,一陣嘔吐,幾乎連苦膽都吐出來。
“哈哈……”木村盤坐殿內,卻得意地開懷大笑,指頭還不停地戳指著。
好一陣才強忍住點,十分不屑地肆意取笑:“我大日本帝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懦夫!你也配是帝**人?哈哈……”
“我是帝國大尉!”宮本一抹鼻涕眼淚,扭過頭咬牙切齒回一句。
“哈哈,大尉?你能打戰?你殺過支那人?懦夫!帝國的恥辱……”木村更加不屑,仰頭對瓶吹,想要借酒撒瘋。
宮本大尉一看不妙,喊過一個衛兵,踉蹌地朝偽軍們的茅草營房去。
用晚餐的時候,木村太郎說,卑劣的支那人沒有資格吃喝大和勇士的血肉。
也許那兒能找點窩窩頭、鹹菜,填填空落落的胃,順便避開木村的糾纏。
主子深夜大駕光臨,兩個偽軍排長受寵若驚。
命令手下伙伕以最快速度,端上豬頭肉、烤肥雞,還有溫好的燒刀子。
宮本狼吞虎嚥,再拿起大碗,狠狠地灌了滿滿一碗白酒。
正想抹嘴巴誇兩個二鬼子幾句,卻聽到一聲炸雷巨響,嚇得鑽進桌下。
“怎麼回事?”
喝問的可不止宮本,兩個正涎著臉等主子誇獎的偽軍排長,也魂飛魄散地衝草棚外頭喊。
“太、太君,排,排長,指、指揮部炸起來咧……”外頭的偽軍哨兵結巴著回應。
“哪呢?”宮本瞳孔縮小,慢慢站起來,再跌坐凳子上。
說不清是該憂愁,還是開心。
如此響動,廟宇內的幾十個日本兵,還有那個目中無人的木村,斷然沒有幸免的可能。
菩薩面前吃血飯糰,喝人肉湯,報應啊!
“太君,快去救人吧?”倆偽軍排長可不知宮本心裡想啥,一副急切的樣子請示。
“等等,你們的,山上開槍的幹活!”宮本兩眼一轉溜,計上心來。
誰說鬼子不狡猾?那邊挨炸,這邊卻虛張聲勢朝山上放槍,想唬住來襲的抗匪好保命!
“太君,這,這……”一個偽軍排長死心眼,訥訥地想說這樣不妥。
“宮本太君叫咋辦,俺們就乍辦,這啊、那啊個屁呀!先救俺們自己吧!”另一名偽軍排長上道得多。
拉了同夥躥出門去,命令部下朝公路兩邊山坡拼命開槍。
山坡上那些鬼子班哨,還以為“抗匪”來個中間開花,也拼命衝著任何可疑地段開火。
鬧出來的動靜,還真像一場惡戰!
宮本因最後一絲人性逃得一劫,木村卻因惡念也逃過一劫。
就在宮本踉蹌地帶著衛兵,跑到偽軍營地找食的時候,已經半醉的木村提了瓶酒,邊走邊灌,到廟外工事查哨。
他以為,宮本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