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是誰麼?”
方峻放下手裡的一撮藥材:“醫院一週換一次班,應該還是原先那個人。要不,你再去抓一次藥?”
到嘴的話憋回去,思瑜鬱悶了,莫非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一旁的王鴻梁拍手稱讚:“你們年輕人腦子就是好使,小方這主意好。一次可能誤診,兩次那可是證據確鑿。”
“嗯,王大爺,方大夫還得配合下,開個我母親需要加重劑量的藥方。”
她也不想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好人,但是,她絕不會放過一個包藏禍心,試圖損害他們家而達成自己目的人。
“這個……”王鴻梁有些猶豫,醫者必須得實事求是。
“只有這樣,才能不讓她起疑。不然隔一天來抓一次藥,誰都會覺得不對勁。”
眼角遞過來一張紙,修長的手指微微碰觸她的顴骨:“這個給你。”
“謝謝。”
掩去尷尬,她真心的道謝。在這個越來越自家各掃門前雪的現實世界,別人肯這麼毫不功利的幫忙,著實讓她感動。
待她走出病房,一直低頭犯難的王鴻梁秒抬頭,笑得滿臉曖昧:“小方,怎麼著,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方峻坐在對面,蹙眉回味著方才進門時聽到的那句:“有方大夫,多來幾次我也挺開心的。”
“不是我說,那丫頭的確不錯,漂亮又聰明,還會說話,早個十年八年你倆肯定天作之合。可如今社會這麼個樣,你媽那關她肯定過不去。”
“王老師,你說什麼呢?我只是想找個經理,能讓我靜下心來做研究。”
“……”
王鴻梁無言,心裡卻在瘋狂腦補著。安心做研究?昨天中午是誰吃著飯,接個電話後直接撂下筷子,不聲不響的反鎖在實驗室查一下午紫杉醇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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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肝內科辦公室內的一切,思瑜毫不知情。一出門,她迅速耷拉下眼角,做如喪考妣狀。
“大姐,再給我拿點藥。”
藥房視窗,一頭泡麵的中年婦女聽年輕小姑娘喊她大姐正開心。一抬頭,她打個激靈,怎麼這人又來了,莫非她發現了昨天的事?
“昨天……你不是抓過一次,藥可不能隨便吃。”
聽她色厲內荏的語氣,思瑜已經有了完全把握。遞過處方箋,她撅起嘴:“那點哪夠用,方大夫剛又給我開了點。大姐,真是得麻煩你。”
接過藥方,泡麵頭掃了眼,再看她那陰沉的神情。這麼大的小姑娘都藏不住事,加重劑量,肯定是因為她母親出事了。她開始合計起來,昨天開了那害人的藥,嚇得她一宿沒睡著。躺在穿上翻來覆去,她家老張乾脆跟她講起了利害關係。
這可是姚家要除去的人,姚家是誰?那可是身處四九成,九重天上的人家,動動手指頭她家就能地覆天翻。
如果這次抓了好的藥,她吃錯了沒達到效果,那她先前做的一切還不白費,而且還可能被姚家怪罪。
捏住處方箋,她迅速做出了決定。她只是個普通人,想過點好日子,這一切不怪她。要怪只怪,姓夏的一家惹了不該惹的人。
“等會,我給你抓藥去。”
思瑜目光一直沒離開泡麵頭的臉,這種人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穿。五指併攏又鬆開,魚兒終於上鉤。
姚家鋪設的線太長,動用的人物太多,彼此之間聯絡又不密切。今日這一出極有可能打草驚蛇。可她沒有別的辦法,環只能一個一個解。
少一個人對姚家不痛不癢,可終有一天,她會把前世熟知的姚家基層力量悉數連根拔起。沒有了這層最基礎的根基,她就不信姚家能活得舒坦。
“你在這籤個字。”
剛準備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