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沙牛是個白鬢老人,但他可真值得上一句老當益壯。
其實,他也算是半個練家子,年輕時也練過幾招幾式,老了後鍛鍊也沒停過,即便六十多歲了也一身腱子肉,更別說追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了。
這個世道,誰還不練武功啊,只可惜,想要成為一個三品高手的門檻太高,想跨進去不止會武功就行,功力技藝不可或缺。
不多時,沙牛便追上了孫亦,並且一把將孫亦按在地上,“瘦猴,我倒要看看你所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說罷,沙牛扛起孫亦,一臉憤恨的朝村子方向走去。
此時,窟洞外,一眾村民竟窩聚一起,把窟洞堵的水洩不通,這些村民或是拿著乾草叉,或是拿著鋤頭,又或是拿著斧子,個個氣勢洶洶,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其中,站在中間的胖婦人乃是鋼蛋的媽媽,此人可是個不講道理的潑婦,仗著丈夫是村中唯一的木匠,在村中是除沙牛家外地位最高的一家,其他村民都會討好他們一家。
這不,鋼蛋被打了,他媽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惡氣,把村民都叫上抄起傢伙事就要來討個說法。
村民們沒有什麼願不願意的,都不敢怠慢了這一家人,怕日後自己這田裡的工具壞了都沒人修了。
鋼蛋的爸爸其實是個假好人,表面假惺惺的說幫助村民不收取報酬,但一有事就翻舊賬,不同意還威脅,村民們也就乾脆順著他們點,唯恐得罪了。
這一家人的脾性大家都知道,也懶得計較,互幫互助也沒什麼,只要不是什麼過分的事,那都儘量滿足吧。
“瘦猴!出來!”
站在洞外的一箇中年男人喊道,他便是鋼蛋爸,平平無奇,齙牙倒是和鋼蛋一樣。
一對夫婦站在隊伍中間,面目猙獰,怒目圓睜,怒氣全在眼中,似真有火一般。
如今,凌晨太陽剛亮出魚肚白,風沙要小些,村民們此起彼伏的談論聲卻很吵,與風沙吹拂的聲音結合有些嘈雜,讓人心煩。
鋼蛋父母都沒睡好覺,脾氣當然好不了,自家兒子被欺負,這臉面都不知道往哪兒擱。
窟洞內,餘戰沙也一夜沒睡,靜坐於草蓆上修身養性,聽見了聲響便穿起布衣走了出去。
“大家來此,有何貴幹啊。”
老餘一臉訕笑,看著如此大陣仗,頓時就猜到了他們的來意,看來,那小子下手不輕。
“瘦猴呢?他把我們家孩子打了必須給個交代!”鋼蛋媽滿臉橫肉亂顫,還沒說個緣由就要人償命般。
老餘些許不適,便剮了那胖婦人一眼,“孫亦啊,走了,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
鋼蛋媽被剮的害怕,沒了之前的硬氣,“那不行,他把我們家孩子都打的毀容了,他下半輩子還怎麼找媳婦,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們的孩子是叫鋼蛋是吧。”
老餘收起眼神,旋即笑了笑,這笑笑的陰冷,“我怎麼聽孫亦講,是他先動的手,技不如人就不要這麼欠,被打也是該。”
“你怎麼講話呢!”
鋼蛋爸上前理論,臉都懟到老餘面前了。
“難道你們家孩子沒說嗎?是他先拿石頭砸的孫亦。”
餘戰沙冷笑道,向後小退一步,根本不想理會他。
鋼蛋媽並未善罷甘休,“你有什麼證據!”
鋼蛋爸也跟著一唱一和,“對啊,你說啥是啥啊!快把瘦猴叫出來,我絕不罷休!”
“胖羊兒,一個叫胖羊兒的孩子目睹了一切,不如找他出來問問。”
老餘依舊笑臉相迎,為的就是不想讓事態升級。
這些村民都不容易,定居邊境家裡也都貧困,孩子被打的毀容了,確實會影響日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