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心道:“我再問一遍,究竟是誰派你們給殞王下毒的?”
“小的……不知……”滾動在唇齒間的顫抖細碎不安,男人緊咬牙關否認,卻無法掩蓋眼眸裡的驚恐與動搖。
白鳳隱點了下頭:“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塊破布塞進那對兒夫妻口中,白鳳隱又將兩條大黃狗分別拴在木架兩側。那兩條黃狗已經餓了一整天,嗅到肉湯香味兒幾乎發狂,狂吠著衝到兩雙傳來濃郁肉香的腳下,上躥下跳又舔又咬。
奇癢與劇痛交錯的滋味自然生不如死,被堵住嘴連痛苦呼聲都發不出的夫妻二人很快就被折磨得脫力,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木架上。
只是被捆成粽子的他們,此時連尋死都做不到。
肉湯被舔乾淨,白鳳隱就舀出一勺再澆上去,飢餓的黃狗一遍遍啃食已經皮肉模糊的雙腳,直至白色雪地被肉湯與血色染髒。
白鳳隱就坐在哪裡靜靜看著,眸中波瀾不驚,冷得像是最堅硬的冰川。
誰讓他們想害容定塵性命呢?
既然有暗下毒手的勇氣,那麼就要承擔生不如死的後果。
兩盞茶功夫過去,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漸漸微弱。男人虛弱地扭頭,看見身旁另一根木架上的妻子已經人事不知,終於發出一聲崩潰悶哼。
白鳳隱輕笑,起身。
她知道,答案呼之欲出了。
第二卷 謀兮·傾君策 第149章 鐵公雞請客
容定塵得知有重大嫌疑的夫婦二人被白鳳隱劫走時,白鳳隱已經帶著逼問出來的答案歸來。
“是左靖樓在幕後搗鬼,想要下毒置你於死地。那兩夫婦收了二百兩銀子,在送到王府的團山茶里加了毒粉。只可惜他們沒想到你的身子如此抗毒,那麼兇的毒藥都沒能要了你的命。”白鳳隱說得輕描淡寫。
容定塵看看空蕩蕩的門口:“他們人呢?”
“放走了。應該守口如瓶的秘密說了出來,我想不必我們出手,自會有人給他們懲罰。”白鳳隱揚眉,“左靖樓已經對你起了殺意,現在繼續選擇明哲保身、低調行事,是不是不太妥當?”
“你是想逼我主動出擊麼?也對,若是能扳倒左靖樓就相當於解除了你的最大威脅,而且還能讓皇上不痛快……按你的性格,倘若要復仇必定會鬧得對方身敗名裂、眾叛親離才滿意。”
容定塵對她的揣測已經到了極其準確的地步,白鳳隱有些暗暗吃驚,面上仍不動聲色:“怎麼,你不想?在一國之君提防暗害之下拼命躲閃、苟延饞喘,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我認識的容定塵應該有仇必報,更加有魄力才對。”
容定塵定定看著她,忽而輕笑:“聽你口氣,好像與皇上對抗很輕鬆容易似的。”
“容不容易,不去做怎麼知道?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到了這種時候還隱忍不發、坐以待斃。”
長舒口氣,容定塵捏了捏眉心,似是有些煩悶:“真到無路可退的地步,我自然會反擊。現在我除了你和夏班外再沒有信得過又可靠的幫手,去與皇上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還是等等再說吧。”
白鳳隱不置可否,沉默片刻,忽然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下幾個字。
“後天午時來琳琅閣找我,到這間房。我請你。”
容定塵看了眼字跡,不動聲色:“又想搗什麼鬼?從我這裡坑蒙拐騙的銀子還嫌少嗎?”
“小人之心。我是真心請你吃飯,你愛來不來。”
白鳳隱丟下話轉身去找舟不渡,想要詢問些有關鬼帝和九幽的事情,卻被夏班告知舟不渡前一晚就已經離開,無奈之下只好返回琳琅閣。
琳琅閣的生意早就步入正軌,即便沒有她看著也能順順利利經營。白鳳隱大概看了下賬目,開張這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