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慶祝。”白鳳隱咚地把酒罈放到桌上,也不用酒壺酒杯,直接給每個人碗裡都斟滿酒。
“姐,你少喝點兒……”林慕染擔憂勸道。
“沒事,喝不醉。”白鳳隱端起碗,仰頭一飲而盡,放下碗後一隻手臂搭到容定塵肩上,“真醉了,這不是有人管我呢嗎?”
容定塵木著臉,一隻手指推開壓在肩上的手肘。
白鳳隱確實是難得地高興,雖然這份喜悅的代價十分巨大,來之不易。不過畢竟林慕染又活蹦亂跳地站在了面前,明御也被舟不渡帶走,得到活下去的機會,她還能有什麼不滿呢?
“所以啊,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剩下一件事了。”
舔了舔滿是醇香美酒的唇瓣,白鳳隱眯起眼眸靜靜看著桌上殘羹剩飯,嘴角勾勒起冰冷弧度。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要讓左靖樓血債血償,生不如死!”
鏗鏘有力的宣告彷彿是一聲詛咒,那種氣魄無聲無形,卻在冥冥之中帶著幾分威嚇。
正是由於這種令人不安的威嚇,左靖樓從連綿不斷的小憩中忽然驚醒。看看四周,天色漸黑,空無一人,彷彿地獄般死寂。
這種死寂,他倒是早就習慣了。
這麼安靜的夜晚最適合舒舒服服睡上一覺,但今晚左靖樓並沒有休息的時間,在他的計劃之中,還有很重要一步需要他親自完成。
“表哥,你醒啦?”柔兒輕手輕腳推門而入,見左靖樓已經站在窗前,立刻放鬆腳步蹦蹦噠噠到他身邊,“今晚是要用蠱了吧?真好,我都沒見過表哥是怎麼用蠱的呢!”
左靖樓面無表情:“沒有外人時,別叫我表哥,我與你並無關係。”
柔兒臉色一白,委委屈屈低下頭:“知道了,是柔兒的錯。”
柔兒本就是個很嬌小惹人憐愛的少女,一擺出委屈神情更是楚楚可憐。只不過左靖樓對她表現出的委屈,非但沒有予以同情,反而發出一聲冷笑。
“魅術是我教你的,還想用它來對付我嗎?”
“柔兒不敢!柔兒只是……只是……只是看左大人心情不好,所以想讓左大人開心些而已,真的!”柔兒一慌,連忙跪倒在左靖樓面前。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能讓我開心?或許把你丟進蠱池裡,看你徒勞掙扎,然後被那些蠱蟲吞噬得一乾二淨我的心情可能會有那麼一點好轉。你願意做嗎?”
左靖樓語氣陰鷙,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柔兒不敢吭聲,嚇得跪在地上簌簌發抖。
少頃,左靖樓一揮衣袖:“好了,這一次我且原諒你的放肆。再有下次,我保證你的下場不會比白鳳蕭更好。現在跟我去蠱池,拿上那兩把劍。”
柔兒拼命點頭,跑出房間飛快取來兩把劍,而後亦步亦趨跟在左靖樓身後,來到一間寬敞的密閉房間內。
這房間本是宮中倉儲所用,如今已經被左靖樓私佔作為蠱池,屋子裡長明燈不下百盞,雖然沒有窗子卻始終燈火通明。
柔兒並不害怕那些蠱蟲,走在一個接一個的蠱池邊如履平地,只是在左靖樓從一個小蠱池中徒手抓出幾隻蠱蟲時稍稍後退半步,臉上露出緊張神色。
“劍。”左靖樓出另一隻手。
柔兒地上一把佩劍。
那把佩劍滿滿鑲著金玉,從劍柄到劍身都是極其誇張的裝飾;拔劍出鞘,劍身上已經灰濛濛一層,個別地方還有鏽跡,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使用,金續期外敗絮其中。
左靖樓接過劍,將蠱蟲放到劍身上用力一按。蠱蟲被捏破時發出一聲怪響,濃稠的藍色汁水溢位。左靖樓就這這些汁水塗抹劍身,待汁水風乾後,完全看不出劍身上有被做過手腳的痕跡,只是光澤更加閃亮。
兩把佩劍皆是如此搗鬼後,左靖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