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一樣才值得奇怪呢!”
白鳳隱低頭看看腳邊一堆箱子,隨手翻開兩個,陡然倒吸口氣……其中一箱放滿各式珠寶,珊瑚、瑪瑙、玉石、翡翠……熒光耀眼,琳琅滿目;另一箱裡面就簡單的多了,塞得滿滿都是銀票,十分符合白鳳隱胃口。
這些東西的價值,足夠買下鴻渠坊整個坊了!
容定塵的關注並不在這些箱子上,反而看向沒有卸下馬車的另一半箱子,稍作沉默,道:“那些,是你為搶婚勝利預備的?”
容蕭寂攤手預設。
一車東西,一半是聘禮,一半是賀禮。無論最終結果如何,容蕭寂都不算失了禮數和臉面,心思周到得令人五體投地。
“好,這賀禮我們收下,改天我和鳳隱大喜之日,還請靖王務必到場。”容定塵收起冷意,略一低身子。
“叫叔父。”容蕭寂不情不願嘟囔,“要成親就趕緊,趁著我還沒反悔搶人。吶,別說我沒警告你啊!白姑娘對我還是有情有義的,我真想搶你也沒轍。”
容定塵就當什麼都沒聽見,重又攬住白鳳隱當街大秀恩愛:“靖王自便吧,我要陪鳳隱去吃早飯了。告辭。”
白鳳隱朝容蕭寂淡淡一笑作為告別,頭也不回隨容定塵離開,手掌始終被他緊攥在掌心裡。
就這樣掉頭走開,對容蕭寂來說確實有些過分,但她不得不考慮暫時冷卻與容蕭寂之間的關係。她希望儘可能讓容蕭寂明白,容定塵是她唯一的選擇,也是最後的選擇。
如果……如果連容定塵最終也背叛她,那麼她將不會再相信任何男人。
永遠。
“又在想什麼?他說的話,干擾到你了?”沉思被容定塵詢問打斷。
白鳳隱回過神,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捧了一隻大肉包子,正呆愣愣地走在通往殞王府的路上。
“也算不上干擾,只是有些想不通,為什麼我總是遇上你們這種怪人?”一口將剩下的半個包子吞掉,白鳳隱伸出帶著油花的雙手,在容定塵乾淨衣衫上抹了抹。
容定塵平靜如常,抓過她的手又掏出汗巾,仔細為她擦去手上、指間的油漬。
白鳳隱嘖了下嘴。
這等體貼溫柔的好男人,還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要是他能把時不時就損她一頓這毛病改掉,那簡直就是完美小情人了。
正美滋滋想著,殞王府已經近在眼前。
還沒等進門,白鳳隱就被滿眼的大紅色刺激到,仰頭看著掛起大紅燈籠、貼上大紅紙的門框,嘴角抽搐乾笑:“這是怎麼回事?”
“自然是為成親做準備。”容定塵挽著她,邁開方正大步進門,“剛才要不是你那麼主動堅定,說不定靖王出現又是一番波折。有人在一旁虎視眈眈,我放不下心。”
“主子。”沈珏迎面走來,手中還握著一卷紅繩,“東西都準備差不多了,花轎也已經讓夏班去張羅,今晚就能定好。白姑娘的東西,林姑娘都收拾妥當送了過來,現在都放在原來白姑娘住的房間裡。”
容定塵點點頭:“你辦事,我放心。”
沈珏看看白鳳隱,神神秘秘湊近容定塵,低聲道:“今晚還是明晚?”
白鳳隱臉一沉:“當著我的面說悄悄話,你們兩個又謀劃什麼詭計呢?”
“在謀劃什麼時候讓夏班和沈珏他們改口。”容定塵從容淺笑,與白鳳隱對視時,鳳眸裡流淌著幾許戲謔之意,“你成了我的人,以後他們自然不能再叫你白姑娘。”
白鳳隱頓了一下,仰頭望天……她可不想讓容定塵看見她臉紅的模樣。
沈珏見她故意躲避,無可奈何道:“主子定個時間吧,我好讓其他人及時迴避,還得叮囑夏班不要再叫錯稱呼。”
“夜長夢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