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幾爬都沒爬出多遠。門卻忽然被推開了。
在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兩個人急匆匆走了進來。一個是身材高瘦的陌生女子。她穿了紅緞子的旗袍,頭髮燙成大大的波浪卷披在肩上,妝色濃豔。
另一人是個身穿西裝的男子,生得英俊儒雅,頭髮一絲不苟的梳到腦後,油光發亮,手中提了一隻醫藥箱。
奇怪的是,這兩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直接衝我走過來,穿過了我的身體!我大驚,難道他們是鬼?可是看他們面色如常,根本不死鬼的樣子啊!那麼……難道我是鬼?!天啊,我是不是死了?!
我在這邊胡思亂想,那邊兩個人已走到床邊,女子神情焦急的對男子說:“徐醫生,快救救我家老爺,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子了!”
被稱作徐醫生的男子神情鎮定的說:“冉太太別急!沒事的!”
我奇怪了……冉太太?似乎是這名女子是床上躺的老者的太太?兩人相差怕有四十歲了吧!這老頭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老婆?當女兒還差不多!
徐醫生迅速開啟醫藥箱,取出一個小藥瓶子,倒了一粒藥出來,放進老者的嘴裡,冉太太已眼明手快的端來一杯水,扶了老者的頭,喂進他的嘴裡。
老者吃了藥,過了會,面色漸漸恢復,呼吸也平順了。喘息了一會,對徐醫生說:“謝謝你,徐醫生。”
徐醫生微微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冉先生的病只要好好養息,就能痊癒,不必擔心。您還是先睡一覺吧。”
冉先生對冉太太說:“請徐醫生去喝茶吧,不要慢待了客人。”
“是。老爺您好好休息。” 冉太太順從的答應著。
徐醫生對冉先生點頭致意,先行走出臥室,冉太太隨後跟出去,輕輕把門帶上。
我下意識的站起來想跟出去,可是晚了一步,門已經在我面前合上了。想也沒想,伸手就去抓門把手,不料抓了個空,我的手穿過了那個黃銅門把手!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啊,我真的變成鬼了?!問題是,我到底是怎麼死的啊?我原本明明是在床上睡覺啊!這算怎麼個死法?英勇睡死?!
還有,這屋子裡的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葉圖和葉天聞還在一樓客廳裡坐著嗎?不行,我得出去看看。運了運力,再度往門把手上抓去,再次抓空。
我欲哭無淚啊……做鬼怎麼這麼憋屈,連個門都出不去?……等等,鬼鬼們都是怎麼進門的?哈,別說是門,牆都擋不住它們!抓住了技術的精髓,我上前一步,站在門前,閉上眼,心一橫,朝著門上拱去……面板掠過一陣麻麻的感覺,再睜眼時,已站在門外了。
還沒來的及慶祝解決了障礙的問題,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屋子還是那個屋子,傢俱、吊燈、擺設雖然依舊古典豪華,卻不是原本的那些了。窗簾、桌布等一些細微的細節也截然不同了。從我站的位置可以看到,一樓原本擺真皮沙發的地方,變成了紅木扶手的沙發椅。
沙發椅上面對面坐了兩個人,卻不是葉圖和葉天聞,而是冉太太跟徐醫生,正一起喝著茶,閒閒的聊著天。
這是怎麼回事?屋子裡怎麼會一下子有了這麼大的變化?葉圖和葉天聞又到哪裡去了?
我呆呆的站了一會,沿著樓梯慢慢走下去,在一樓客廳裡茫然的轉著,吃驚又新奇的端詳桌案上老式的留聲機,黃銅的老爺電話機,又大又笨重的電扇。窗邊的原本空著的琴案上,擺了一架蕉葉式古琴,琴身上有密密的冰裂斷紋,看上去非常名貴。(晃晃一直在逼我學琴棋書畫的,結果我什麼都懂一點,什麼也不精通。)
而這些東西是屋子裡原本沒有的。再看牆上,多了幾幅字畫,還有本畫了美女的月曆牌。畫中美女的裝容打扮,就像在電視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