匝五繞的,扎個結實,驀地,運指如風,迅若閃電,疾點鐵手的“膺窗”、“期門”、“章門”、“天池”四大要穴!
鐵手驟然受襲,而內力已卸下,一時應變不及,穴道受制,他一面想運功破穴,一面怒道:“你……”
黃金鱗再不打話,電光火石間又一口氣封了鐵手“旋機”、“鳩尾”、“巨關”、“幽門”、“關元”五大穴,這一連人體九大要穴被封,任是鐵人也抵受不住,鐵筆頓失重心,跌倒在地。
黃金鱗趨前笑問:“我可有傷你?”
鐵手倒在地上,瞪視黃金鱗。
黃金鱗笑道:“我哪有傷你!我只不過封了你的穴道,你不必盯我。”
冷呼兒、鮮于仇等這才明白黃金鱗的用意,一起走近,冷呼兒喘了鐵手一腳,揶揄道:
“你也有今天!”
鐵手悶哼一聲,在自有蓋世內力,但九大穴被封閉,便無發揮之能。黃金鱗笑向他道:
“看見沒有,不是我踢你,是冷將軍踹的。”
鮮于仇跟神一亮,道:“黃大人的意思是……?”
黃金鱗搖首笑道:“我沒有意思。打他殺他傷他辱他,都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捉拿他而已;你知道,江湖上人,最講信義,而我黃某人,也最重言諾的了。”
冷呼兒登時明白了,笑道:“對,你只不過是擒他而已,至於要把他怎麼個整治法,就完全是我們的事了,你也無法阻止。”
黃金鱗故意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阻止不了哇。”
鮮于仇冷冷地道:“當然,如此這般,你好人一人充當,咱們來做惡人了。”
黃金鱗道:“話也不是這樣說,你們要不傷他也可以,不過,押他返京可是長途漫漫,這個龍精虎猛的,留著總是禍患!”
冷呼兒嘿聲道:“還押他回京?在這兒把他乾淨乾淨,歸塵化灰便了!”說著,又迎著鐵手的臉門踢了腳。
鐵手硬受了這一腳,幾乎沒有暈死過去。
黃金鱗也不阻止,只說:“別壞了傅丞相的大計。”
鮮于仇目光一閃,道:“正要請教。”
“不敢。”黃金鱗壓低了聲音,道:“鐵手這次放走戚少商的事,正好可以冠之於勾結流寇,私通強盜,藉公狗私,殺傷官差的罪名,只要把他押回京城,交給傅丞相,就可以在皇上面前大大挫了諸葛一下,而且……”
他陰笑道:“四大名捕情同手足,鐵手被捕,無情、追命、冷血等一定設法營救,屆時,傅丞相只要請九幽神君佈下天羅地網,就可以一網打盡,不愁他飛上了天!這可是大功一件!”
鮮于頷首道:“如此說來,這廝的狗命,倒是活的比死的值錢。”
冷呼兒悻悻然道:“難道就任由他逍遙自在的回京麼?”
鮮于仇和黃金鱗聽了都笑了起來。黃金鱗忍俊道:“逍遙自在麼?倒不見得!給人紮成大花蟹一般,這一路跋涉,也沒什麼逍遙,還有什麼自在,何況……”故意住口不語。
鮮于仇會意,笑著接道:“我們至少也可以給鐵二爺嚐嚐甜頭。”
冷呼兒道:“如此最好”一拳擊落,打得鐵手牙齦盡是鮮血,又一腳踢去,拍拍二聲,左胸兩根肋骨齊斷,卻聽冷呼兒“哇”地一聲,撫足飛退。
鮮于仇登時戒備,黃金鱗間:“怎麼了?”
冷呼兒“哇哇”氣道:“這傢伙,嘿,用內力——”原來他吃鐵手貯存於體內的功力反擊,左足尾二趾竟被震斷。
黃金鱗這才明白過來。向鐵手嗜嗜地搖首道:“鐵捕頭,你這身內力修為,倒真是羨煞人了,可惜啊——”
冷呼兒奪過一張刀,一刀往鐵手頭上砍落,鮮于仇一手扣住,怒叱道:“傅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