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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所以出國繼續讀書。”

“關於您的抑鬱症,病歷我們也拿到了,”律師向審判長示意,隨後道,“您在懷孕第七個月時曾經在家裡的浴室割腕自殺,幸而得到及時救治沒有流產,此事是否屬實?”

“是。”

“那麼,”律師盛氣凌人的姿態與開庭前的沉靜截然不同,“您曾經因為抑鬱症情緒不穩定而自殺,險些造成流產,更因此選擇拋棄孩子,我認為您並不具備獨自撫養孩子的能力。”

“我的抑鬱症已經痊癒,”司真說,“我有能力照顧他。”

“請問您怎麼證明?根據我們的調查,您在國外心理治療的記錄一直持續了兩年,因不明原因中斷後,並沒有複診,也沒有任何康復證明。”

“因為那時候我已經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醫生也認可痊癒,所以沒有再繼續。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請醫生作證。”

律師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嘴角:“您說您已經痊癒,但據我所知,您最近在服用地西。泮——這種藥大家應該不陌生,俗名叫做,安定。”

他說話時,視線轉過旁聽席的眾人,停留在法官的方向。因此沒有看到,右手邊喬赫的目光募地沉了下來。

司真這短時間失眠有些嚴重,私下託一位臨床的老師拿的藥,沒想到會被他們查到。心擰了一下。“這個藥是治療失眠的,與抑鬱症無關。”

“您是藥學方面的博士,自然比我懂得多,不過地西。泮是抗焦慮藥,沒錯吧?”律師道,“我認為這可以說明,您的情緒或者精神狀態仍然不穩定,並不能給孩子一個健康、積極的生活氛圍。”

審判長與身旁的陪審員對換了一個眼神;旁聽席的司俊傑屁股都離開凳子,又咬著牙坐了回去。

“那你為什麼不問問我什麼時候開始服藥的呢?”司真直視著律師,“是從喬赫把孩子帶走,拒絕我探視開始。

“你只知道我離開孩子五年,不知道這半年時間裡我和他建立了什麼樣的感情。我每天都很想念他,害怕他吃不好,睡不好,害怕他見不到媽媽會哭,害怕他一個人待在冷冰冰的房子裡,爸爸總是在工作,陪伴他的只有家政阿姨和家教老師。”

“我剛見到南南的時候,他四歲半,有自閉的傾向,不愛說話,不會笑。”司真說,“你也有孩子吧,我看到你袖口上有蠟筆的痕跡,看得出來你和孩子的關係很好。”

律師短暫地愣了一下,聽她接著道:“你能想象到一個不會笑的孩子是什麼樣嗎?他不是不愛笑,他是根本不會笑。”她眼眶紅了起來,“他才五歲,排斥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在大人面前會察言觀色,會小心翼翼,連向爸爸要一個擁抱都不敢……”

律師的反應很快:“他的自閉並不是我當事人造成的,母愛的缺失才是最大因素。”

司真停了片刻:“我知道我是一個失職的媽媽,在他生命裡缺席了很久,所以更想要竭盡所能補償他。孩子的問題我和喬赫都有責任,但就將來而言,比起經常出差加班的喬赫,我能更好地照顧孩子,給他更多的關愛和陪伴。”

“我當事人雖然工作繁忙,但已經儘可能地陪伴孩子,並且給孩子提供了最好的生活條件,就像您剛才所說的,家政阿姨和家教老師,孩子並不缺乏陪伴。”

律師很快轉換了角度,“除此之外,您家庭的經濟狀況也並不適合撫養孩子。您的祖母患有胃癌,分別於兩年前和去年做了兩次手術,已經沒有自理能力,更遑論協助您撫養孩子。您的父親司志明是個詐騙犯——請恕我用詞尖銳——五年前司志明曾從我當事人手中拿走二百五十萬人民幣償還鉅額債務,至今未還;並且在近幾年內多次以欺詐方式從各種機構貸款共計一百三十萬元,信用卡超支三十七萬,至今仍有近百萬元惡意拖欠不還,為逃